功的事?”
“好吧,如果你這麼說。”赫卡忒嘆口氣。
“你說我能不能把這些種子催眠之後再種下去?”金髮的斯拉芙轉著眼珠子。
“意義何在?”塔那託斯斜了他一眼。
“催眠的時候下點兒暗示?比如告訴種子們,這裡是溫暖又肥沃的土地,有充足的陽光與甜美的泉湧,你們趕快發芽長大啊——之類?”
塔那託斯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腦門作為回答。
斯拉芙嗷嗚叫喚了一聲,蹦跳著撲過去揪他的翅膀。塔那託斯一臉嫌棄地抖動翅膀想把他掀翻,而他金髮的弟兄顯然也猜到了這個,正摟住他的肩膀緊緊圈在他身上。
幾位女神放聲大笑,蝮蛇鞭子在她們手中簡直快握不住了。
我自上空行過看到這樣一幕,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
如此歡快地場景可幾乎不像冥界該出現的。
“梅林的鬍子!”身側燦爛頭髮的少年嗤笑道,“我覺得自己真是完全習慣你身邊出現各種奇怪人物了,萊爾。”
“在某位驕傲的馬爾福來到之前並非如此。”
“甚麼?”
“或許應該是我得習慣在某位美麗的自然女神到來後,我身邊會出現各種奇怪的事。”
這壞脾氣的少年揪住我的袍子將我拉低頭氣勢洶洶地要了個吻:“所以你反悔了?!”
我託著他的腰:“我還可以反悔麼?”
“想都別想!”
將戰車停在塔耳塔洛斯的入口處,鉑金頭髮的少年看著黑幕明顯瑟縮了一下。
“在車上等我。”我安撫地輕拍他的後背,“讓刻耳柏洛斯和小蛇陪你?”
他皺了皺鼻子斷然拒絕:“不,我才不要一個人在黑暗裡等你。”他頓了頓又低聲道,“我在黑暗中獨自等待得已經夠久了。”
我為那話裡流露出的哀傷震撼:“你說甚麼?”
少年抬頭看我:“一個很長的故事。”
“我希望自己有聆聽的榮幸。”
他靈活地轉動眼眸:“在這裡?”
“無可救藥的馬爾福儀態,嗯?”
“這可是我高貴血脈的必須表現。”他親了親我的眉毛又惡劣地笑了,“現在立刻搞定這團該死的臭烘烘的東西,然後切實地討好我!說不定馬爾福就心慈手軟高抬貴手告訴你了。”
“那就算了。”我拍拍他的手,轉身走入那一片亙古而來的黑暗中。
一如既往的死寂與濃黑,憤怒地嘶吼不時傳來。身側的少年緊貼著我,我將他摟在懷中前行。
“這就是塔耳塔洛斯的內部?”他小聲道。
“確實沒甚麼好風景。”
他翻個白眼:“我只是——好吧,好奇。”
“但你合理地控制在一個範圍內。”
“當然,我又不是蠢獅子。”他得意地揚揚尖細的小下巴,“你會保護好我的是不是?”
“我以為一個馬爾福高貴的自尊心會不允許自己處在一個類似被保護者這樣弱勢的地位。”
“馬爾福允許自己擁有崇拜者。”他掐了一下我的手,“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跟隨和有能力保護他們。”
我失笑:“那我可真是榮幸。”
“你才知道麼?”他吻了我一下又貼近來輕輕磨蹭,“這種程度的黑暗總讓人有某種凌虐的慾望是不是?”
我警告地拍了一下他的腰:“換個地方也許我會欣然應允。”
“少來。”他翻個白眼終於肯好好走路,“我真不知道你在介意甚麼。”
介意甚麼?
介意我所不知道的一切,介意我所不肯定的一切,介意我所被困鎖的一切。
在真相揭露之前,我寧可保守地給彼此留一個可以安全後退的餘地。
“並非巡查時間,所以你要找甚麼?”這少年不知何時已對我的日常行程瞭然於心。
“我似乎感慨過有個太過聰明的情人不是件很愉快的事?”
“哦得了吧萊爾,猜測真相同樣是斯萊特林們熱衷的活動。”他頑皮地撓撓我的手心,“況且你難道是更喜歡愚蠢的情人——”他突然變了臉色,甚至停下腳步懷疑地看著我,“我記得你對迪戈裡那隻傻獾一直很不錯!”
所以那是誰?
我無奈地俯身吻了吻他的嘴角:“別鬧。”
他享受地眯起眼睛唔了一聲卻又瞪我:“這可不能徹底安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