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程式組裝計算機,我只是在家族教育的時候裝作無意的提了幾句想法而已。
迪厄多內家主還在,我只是未成年繼承人好麼。
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就是上次去馬爾福家談判的原因。當然,出於意外事件後迪厄多內家主對馬爾福家族的致歉,以及馬爾福同等的歉意與回禮——
看看我手邊這一堆需要確認簽名的檔案!地上那些是做完的,牆邊那些是還沒看過的!這些還不夠麼,不夠麼?!
明明我來到了上一輩子根本不曾涉足的外祖父家,來到了藝術之都的巴黎,憑甚麼我要被關在這裡看檔案!
我要去看芭蕾舞,我要去看印象派畫展,我要去看文藝小電影,我要去給麗爾雅女士買香水!我就是這麼無理取鬧發病了的中二少年,怎樣?!
我啪的一聲丟開羽毛筆:“阿沙。”
家養小精靈應聲出現:“尊敬的小主人。”
“我要出去,你帶我。”我狠狠的將椅子推開,發出十分不雅的刺響。
“不知道小主人要去哪裡?”燈泡眼自帶光效的望著我,“哦親愛的小主人的要求阿沙不能滿足,阿沙真該死!”
“停!”我捏了捏額角,“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我父親現在不在吧。”
“主人去了巴伐利亞的老宅。”
“很好,你現在就帶我出去,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我扯下脖子上的領帶深吸口氣。
阿沙欲言又止的伸出手來,我看了它一眼:“你在隱瞞我甚麼。”
“沒有,阿沙絕對不敢也不會隱瞞小主人。”阿沙跪下來,被我阻止了瘋狂磕頭的舉動,“可是小主人完全能自己出去。”
呃?
我胸前的懷錶震動起來:“母親?”
“說好的麗爾雅呢?你這個不乖的兒子。”小相上母親的眉目愈發精緻。
“願意為公主殿下效勞。”我試圖轉移話題。
“別去為難你的小精靈了,它可是因為你的出生才誕生的專屬小精靈。”母親嗔怪的斜了我一眼,“澍茨並沒有不准你出門。”
父親一個禮拜前把我從外祖父的藏書室提溜出來扔進這間刑房時說:“全部解決掉。”
全·部·解·決·掉。
很好,他確實沒說解決完才能出門,也沒說必須在甚麼時候解決完。
全是該死的慣性思維的錯。
我將扯下來的領帶重新系好:“算了。阿沙,再給我來一杯咖啡。”
家養小精靈迅速完成了我的要求,這一次我沒那麼煩躁了。我覺察自己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很多時候的情緒波動太大。莫非是因為回到幼年狀態,魔力與情緒都不太受控制?
我將懷錶放在桌上,與母親一邊聊天一邊看檔案。
“真不明白澍茨為甚麼這麼逼迫你,我親愛的兒子你都瘦了。”母親端莊的坐在畫像裡的桌旁端起一杯紅茶。
“其實這沒甚麼。追究起來,也算是我自作自受。”我聳了聳肩,“多瞭解和學習也很有趣。”
瞭解與學習的結果就是我發現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原居的那個二十一世紀的地球,雖然洲名國名甚麼的大方向沒錯,但有很多不一樣之處。
具體而言,這種不一樣從1715年9月1日開始。
這麼精確?
就是這麼精確。
這個日期鮮明的記錄在迪厄多內家族譜的第一頁上。
當然我想很多地球人都知道那個日期是法蘭西成為歷史上最強大時期國君逝世的日子。那位太陽王怎麼會和巫師有關係?
瞧瞧我的家族,請再想想那位君主的中間名。
簡單來說,我的家族最初一直是存在於法國的純血世家,從十三世紀開始秘密的與王室有了聯絡。家族為了生存,王室為了利益。狼狽為奸也好,合作共贏也罷,總之王室不太方便的事情巫師可以輕鬆解決,同理,巫師不太方便出面的場合,貴族可以輕易搞定。到十七世紀時,那一代迪厄多內的家主服務於這位未來大放異彩的君主。幫助他在暴.亂中先後兩次逃出巴黎,幫助他坐穩王位親政,幫助他實施一系列內外措施直到他去世。
也許這可以解釋為甚麼他和教皇關係欠佳,甚至大肆迫害胡格諾派教徒,畢竟巫師和教廷關係用不怎樣來形容都算是極度溫和的了。
太陽王對迪厄多內家族也算投桃報李,甚至親自將他的中間名賜下為姓,也給了貴族封號與領地,方便迪厄多內家在某些場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