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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這句話說錯了,武學本身無辜,罪在人為,方才小弟連點令妹一十三處大穴,但令妹卻絲毫未傷害。”

上官英臉色一沉道:“不錯!可是,兄臺從何學來?不用在下講明,這套‘反灑滿天星’為當今一大邪門派獨有,兄臺竟從邪道門派學藝,此事真是有些令人費解了!”

逍遙客瞠目不知所對,邯鄲兄弟也滿面凝惑地看著他。

上官英忽又淡淡一笑道:“想兄臺年少英才,身挾正邪兩大門戶絕藝,來日武林掀動軒然大波時,兄臺儘可以左右逄源,周旋其間了!哈哈……。”

笑聲中,含意深長地向邯鄲二兄弟投以一瞥!

邯鄲兄弟心中不由暗暗一動!

逍遙客不由大駭,這分明是上官英在挑撥離間,故作危言,冀使自己孤立,當下冷笑道:“宮主此話倒真叫人費解了,在下行走江湖,為求身世,不圖名利,何言左右逢源,在下既不能見信於宮主,在此徒惹無趣,就此別過,今日叨擾酒菜,改日有機回請。”

說著,起身就要離座。

邯鄲旋秉性梗直,不善心機,與逍遙客見面之初即有好感,此時不由怒火衷燒,大喝一聲:“兄臺且慢!”

接著,面向上官英沉聲發話道:“融百家之長,自成一家,此乃練武之一大途徑,逍遙兄能嫌棄門戶之見,揣摩各家之長,予以融會貫通,正見逍遙兄有過人之處,‘血劍宮’乃北地一大劍派,想不到如此短見,宮主竟而見疑暗諷,逼人於無可置喙之地,不是尊駕是有意還是無意,抑或……。”

在座之人,連邯鄲雄在內,都想不到邯鄲旋會說出這番義正辭嚴的話來,莫不怦然心動。

上官英更是狂駭不由,面色瞬間數變!

逍遙客料想對方必會有所發作,全神貫注!

殊不知上官英不待邯鄲旋一語言盡,即哈哈大笑道:“高論,高論!聽君之言,使在下頓開茅塞,逍遙兄也請勿怪,來人呀!

重整杯盤!”這一變化,使人大出意外。

逍遙客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官英如果真是涵養如此到家,那“霸王”二字的匪號又當何解呢?上官英一聲令下,席間劍妃紛紛離座,身手矯健,步履如飛,不似先前入席時那樣柳腰款擺,蓮步珊珊。

逍遙客心中大疑,即忙暗運內力,全神戒備。

邯鄲旋尚以為自己一番言語,說服了意態驕狂的上官英,正在暗自得意,邯鄲雄卻又附在乃弟耳邊細聲低語,似在勸乃弟不可逞強好勝,二人全然沒有注意到可能即將有變的局面。

驀然,一記輕微響動於屋頂!

逍遙客抬頭一看,不由大驚!

原來屋頂一口生銅鑄就的大鐘,竟然在此時鐵索自斷,疾速下墜。

那大鐘少說也有千斤之重,加上下墜之勢,怕不有數十斤之力!

逍遙客本可輕易躲?但一想到邯鄲兄弟兩人全然不覺,以遭飛來之禍,心念電轉,大喝一聲:“二位趕快閃開!”

喊聲中,逍遙客倏地衝天而起,兩掌高舉過頭,向那急墜而下的大鐘託去。

邯鄲兄弟聞聲知瞥,意在機先,飛身離座。

其實,若非逍遙客凌空一託,緩住大鐘下墜之勢,仍憑輕功:如何了得,恐怕也難逃這飛來厄運。

上官英心頭更是狂駭,眼見逍遙客如有神助,將大鐘托住,立即起身離座,就要離去!

邯鄲雄極富心機,大鐘憑空白落,巳可能是上官英蓄意加害!此時如讓上官英走出大廳,那自己恐怕就難出這大廳一步了。邯鄲雄一念及此,向乃弟一打眼色,連忙縱進,一左一右攔住上官英去路。

兩人右手搭住軟隔軟劍劍柄,左掌護胸暗運內力……。

邯鄲雄輕笑道:“上官宮主不必驚慌,那口大鐘已被逍遙兄托住了!”

那邊,逍遙容已然將鍾於地,飛步上前,冷笑一聲道:“請問宮主,這是何意?”

上官英一見逍遙客滿面疑霜,想是權衡如何答對,竟然一時怔住。

一旁的十二劍妃,此時也都媚態盡失,面布殺機,各佔部位。

簾幕後晶光閃動,想必上官英業已掣劍在手,待機而動。

局面雖呈劍緊拔張之勢,但卻靜默得一點聲息都沒有。

戰與不戰,全在上官英一念之間,他心念電轉,忽然朗聲笑道:“這口大鐘想是年久失修,是以鐵索自斷!”

邯鄲旋冷哼道:“我等如命喪鐘下,請問‘血劍宮’如何向武林中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