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奶’存有莫大的畏懼,但見他心有餘悸地道:“她曾傳令洛陽大小客棧,凡有登門求毒酒者,必須負責帶路,否則毒滅全家,雞大不留!”
“她怎麼曉得有人要以求毒酒的方式找她呢?”
“據說她當年愛上一個男人,那男人因為自己愛人被人陷害,曾經發誓終生不娶,所以無法接受她的愛情,並對她說,永遠不再見她;那時她年青氣盛,以為受到侮辱,揚言如再相逢,必賜那男人一懷愛情的毒酒——”
留須人滔滔不絕地說著,休息一會兒,又道:“結果,一年一年過去了,她的愛人始線沒有回來,卻時常叫人以求毒酒之名,向她求取各種解藥!每次她都抱著無窮的希望,幻想愛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可是每次和她見面的人,都在她失望氣憤之下喪生!”
逍遙客聽得人了神,想不到式林之中,尚有這樣一段令人傷感的奇緣!心中暗暗忖道:“其非這‘松林毒奶奶’的愛人,就是那‘陰陌手’司與軍嗎?”
黑袍老翁司與軍把自己的信物交給他,叫他向‘松林毒好奶’球取‘移魂迷香’的解藥,一旦見到司馬軍的‘陰陽手’見‘不到司馬軍本人,會不會把一股怒氣發洩到他的身上呢?用什麼方法,才能求得解藥,免掉一死呢?“假如說,我告訴她自己是司馬軍的徒弟,兩告訴她司馬軍中了劇毒,她會不生念在昔日情份上,給我解毒,放我一條生路?”
逍遙客正在考慮應該如何進行,始能有驚無險;馬車已經停在一片松林之前。
留須人收僵勒馬,好言勸道:“少俠若無非去不可之事,還是少惹這場麻煩吧!”
逍遙客茫然一笑,淡笑道:“盛情心領,閣下請回。”
留須水甩頭長嘆,有如生離死別,黯然道了一聲:“珍重!”
策馬驅車,唏噓而去風塵滾滾,轉眼不見形蹤。
逍遙客目送須人行遠,返身呆望松林,一陣猶豫,終於掩近林邊。
但見林邊通口處,豎著一塊巨石,巨石之上,著十個蒼勁豪放的大字:松林寄毒地,無膽人少來!逍遙客生就一副怕軟不怕硬的骨頭,看了這字,冷哼一聲,昂然闊步而入。
林內密不透風,蔽不見日;一條通路,漸行漸窄,最後,竟至為雜松所亂。
逍遙客裹足停步,身處松間,正不知如何走法,忽聞身後傳來風吹草動之聲,以為暗器襲到,忙向迴路倒跌八尺,蓄勢戒備,卻見一支野兔,由腳下急竄而過,白白虛驚一場!當下暗驚罵一聲“晦氣!”繼續壯膽前行——
昏暗之中,茫然不辨方向;行了很久,漸覺光線明朗,空氣比較新鮮,密密麻麻的松林之間。現在一塊寬廣的空地來。
空地上,青山綠水,鳥語花香,嚴然一番世外桃源的景象,使人不覺心曠神怡,安然自得。
逍遙客信步走去,發現面前—排石壁往去路。
這一定是“松林毒奶奶”的住所了!希望湧上心頭,不覺又驚又驚又喜,沿石壁行了半天,找到大門;門寬五尺,空空洞洞”只有根石柱,似乎沒有拒客之意。
逍遙客舉步就要跨進,卻感到一陣陰寒之氣,迎面撲來;當下不敢怠慢,忙雙掌護身,定睛仔細一看———
原來兩條臂粗巨蛇,纏在石拄之上,仰首吐信,張口怒目而視,令人望而卻步!這兩個凶煞門神,也許屬“松林毒奶奶”所有,所以逍遙客不敢冒然把它們毀去,他折一根樹枝!想把他們趕走,然而樹枝長度不夠,過於靠近,又恐為其所傷思之再三,他決定用“雲指法”流向它們示警,叫它們知痛讓路。
於是,運足二成功力,屈指微張,分向兩條巨蛇身上彈去;豈知兩蛇神態自若,絲毫不予理會。
逍遙客十分不服,這一招雖然只用不二成功力,打到普通人身上,也將受傷,這兩條長蟲,難道是鐵體鋼身不成?逍遙客挫步閃身,躲過撲勢,左邊一條蛇,而“拍!”地一聲,以尾當鞭,疾揮而至,功力之高,不下武林高手,雖然沒有擊中逍遙客,卻將附近一棵古樹,掃得攔腰而斷。
“想不到還是兩條受過武功訓練的靈蛇!”
此時,逍遙客收盡狂傲之意,心中不再輕視,望著巨蛇,大聲喊道:“喂!蛇兄,你們是‘松林毒奶奶,的徒弟嗎?我要見她,你們為何阻擋?”
“吱——吱——”
兩蛇同時發出一陣嘶嗚,蛇頭挺在半空中,上下移動了幾下,就是不肯讓路。
自古道:“好男不跟女鬥,好人不跟僧鬥!今日若不將這二蛇軀走,如何進得大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