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誰又在乎!
安逸撇了撇嘴,迎著初升的太陽打了一個哈欠,擺手道:“該幹嘛幹嘛去,少在這給我填堵。”
“這……”許仙一陣遲疑,暗自納悶。
他本以為安逸會非常生氣,但現在他隨意的表現,似乎又不是作假。
“難道……師父真的不生氣?”許仙不禁如此想到。
偷眼打量了安逸一眼,見其與平常並無不同,甚至更顯瀟灑隨意。他那顆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下,大舒一口氣。
他卻不知,不生氣有時候不代表原諒,而是……徹底無視!
不在乎,又何氣之有?
可惜,安逸的心思他註定無法猜到,所以他只能誤解,還以為安逸寬宏大量,原諒了他。
如此一來,他的心中卻更加愧疚。想到他昨夜的所作所為,再與現在安逸的“寬大”來比較,不禁生出一種“不孝”的念頭。
其實他昨夜只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佔有慾”作祟,對於美好的事物,每個人都想佔有,而恰恰美女對女男人來說就是最美好的事物,所以眼見一個美人在自己眼前就要被別的男人扒光,心中的“佔有慾”爆發,才使他脫口阻攔。
但如果安逸一意孤行,他也不會強硬表態說就是不許,畢竟每個人做事都會權衡利弊,對於他而言,為了一個女人與一個神通廣大的“授業恩師”鬧翻,這是一個十分不值得的事情,只要他冷靜下來一思索,定然會做出最有利自己的選擇。
但可惜的是,安逸並沒有給他機會。因為對安逸而言,只要你有半點對我不好,那就證明日後你有背叛我的可能。所以,與其等待之後,倒不如我現在就與你劃清界限,於心底劃清界限!
所以他才會當機立斷將金瘡藥交給許仙,然後坐看他的“人性”醜態,讓自己心中更加厭惡他,從而徹底的在心中跟他說拜拜。而表面,貌合神離就好。
為什麼不講明白?劃清楚?……
這有什麼必要嗎?
就像談戀愛,我不喜歡你,難道我就非要強硬到你也不能喜歡我?那如果我喜歡你,豈不是還非要強硬你也喜歡我?
什麼道理!
有些事,自己心裡清楚就好。講的太明白,損人損己而已……
但這一切都只是安逸的道理,他一個人的道理,所以許仙自然無法知曉。
經過再三觀察安逸面部表情,見其當真一臉悠閒、無所謂的表情後,心中一塊大石終於放下,然後開口說出了自己到來的另一個目的:
“師父,黃小姐的外傷已經被金瘡藥止住,不日即可痊癒,但內傷……”
第一百零八章 素貞
安逸的金瘡藥效果十分好,這一點許仙早就試過,之前他被荊條抽的血肉模糊,用過安逸給的金瘡藥後,不過兩天便痊癒了。所以在給黃小姐處理過外傷後,就不再擔心了。
可是對於內傷,他卻無能為力,所以只有過來向安逸求助。
對於此,安逸沒什麼可說的,淡淡瞥了許仙一眼,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道:“拿紙筆來!我開服藥,你去抓了給黃小姐服下,幾日後內傷自可痊癒。”
許仙聞言大喜,慌忙去書房拿了紙墨筆硯,回到安逸房中擺好,由安逸寫好藥方,之後急匆匆出去抓藥。
出得們來,想到初來之時吳員外對他頗為照顧,便直直向吳員外的藥房走去。他這一去,便應了那句老話:有緣千里來相會!
可究竟是姻緣還是孽緣,此時更顯撲朔迷離,無人可知。
……
卻說當日盜銀事情敗露,許仙被官府緝拿後,白素貞提前算出,為了避免許仙受到牽連,便舍了餘下銀兩躲避出去,及至事情完結,方才迴轉錢塘。
回到之前的住處後,白素貞探聽到許仙被髮配蘇州,不由懊悔。連忙叫上小青,就要去姑蘇尋找許仙。
對此小青頗有微詞,抱怨道:“娘娘何須**長**風**文學 ;。cfwx掛意這些?既然那許仙發配到姑蘇,我們再找別的就是,以娘娘貌美,還怕沒有俊秀郎君?何必天南海北非要尋他。”
白素貞聞言,斥一聲:“休得亂語!”後解釋道:“你有所不知,非是別處沒有俊秀郎君。實乃我一來受他大恩未報。二來既與他訂盟。豈有再找別人之理?而且他受罪流放,亦是被我們所害,如今出了事端,我又怎能捨他而去?我今意欲前去尋他,你可願隨我同往?”
小青對此暗自撇了撇嘴,猛然間想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