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哥,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一些東西,車上除了你們五個人,還有、還有一些東西………”蘭花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咬著嘴唇囁嚅著說道。
蘭花的話在別人聽來實在是莫名其妙,但是我的心劇烈地一跳,我當然能明白蘭花的意思,巴特兒不是說過蘭花可以看到鬼魂麼,那麼她一定是看到了耶律行再!
我深吸了口氣,瞧著蘭花的雙眼,蘭花輕輕地咬著嘴唇,雙手不停地纏繞著自己的衣角,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
這丫頭,看樣子是真的怕嚇到我,不敢說鬼,當然,這也能從側面說明蘭花的體貼和善良,對她的好感又提升了兩分,“蘭花,你是不是看到了一個穿著黃袍子,戴著面具的,恩,戴著面具的鬼魂一直跟著我們?”我平靜地對蘭花說道。
我平靜的話彷彿在一道平靜的湖面投下了塊巨石,激起了大浪,蘭花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死死地盯住了我;而巴特兒大驚之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郎兄弟,難道你也能看到鬼魂?!”
巴特兒不愧是當過兵的人,力氣確實夠大, 緊緊地箍著我的手腕的大手好象一把鐵鉗,我苦笑著安撫地拍了拍巴特兒的胳膊,巴特兒也立時醒悟,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鬆開了手掌,但一雙眼睛卻依舊滿含詢問地望著我,等著我的解釋。
蘭花也是半晌才回過神來“郎大哥,原來你早就知道身邊有鬼?”話已說開,大家也就再沒有什麼顧忌,剛才還很難說出口的‘鬼’這個詞蘭花順口便說了出來。
我點了點頭“那鬼魂的名字是耶律行再,我的確是見過,不光是我,唐心他們也都見過,但是,我們是不可能像蘭花一樣能看到他的,不過我知道他應該是一直在跟著我們。”我苦笑著說,雖然到目前為止除了一次想上林森的身,耶律行再並沒有做出傷害我們的行為,但身邊跟著個鬼總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就好象身上掛著一個隨時都可能引爆的炸彈一樣,讓人時刻都提著心。
蘭花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原來你知道啊,我還怕嚇到你呢,可是那鬼為什麼會跟著你們呢?”
我苦惱地撓了撓頭,不得不又把和才子炸耶律行再墓穴的經過原原本本講了一遍,聽得巴特兒、蘭花兄妹兩人緊張無比,聽到關鍵時刻,蘭花更是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郎兄弟,好樣的!”聽完我的講述,巴特兒向我翹起了拇指,看著蘭花抓著我胳膊的手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挑了挑眉頭“女大外向啊!”蘭花立時俏臉浮紅,白了一眼取笑自己的哥哥,難為情地鬆開了手。
“我猜那鬼魂跟著你們是因為你們身上有對他非常重要的東西,或者是為了跟著你們去尋找什麼東西的,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傷害你們,這樣看來估計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蘭花沉思道。
關於‘龍脈詛咒’和‘太祖玉圭’的事情蘭花並不知情,卻能夠提出這種推測,讓我不禁暗暗稱讚蘭花的聰慧和分析能力。
想了想,我簡明扼要地把關於‘龍脈詛咒’和‘太祖玉圭’的經歷又給蘭花講了一遍,蘭花不象巴特兒那樣沉得住氣,小女兒姿態盡露,時而低聲驚叫、時而拍手稱好,到讓我過了一遍講故事的癮…………
“郎大哥,你放心,我和哥哥一定會幫你的!”在最後蘭花拍著胸口很仗義地對我說,說完後心虛地看了看巴特兒,小聲說道“是吧,哥哥?”
此刻是我從出發以後心情最舒暢的時候,巴特兒與蘭花的真誠和熱情感染了我,雖然相識不過半晚,但他們對我出於朋友的那種關懷讓我很是感動,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我微笑著想。
“蘭花,你剛才說誰裝醉?”我想起蘭花最開始的那句頗有深意的話,忍不住問道。
蘭花眨了眨眼睛,下顎輕輕朝我身後一點,低聲笑道“喏,來了。”
我和巴特兒本是與蘭花面對面,背對著所住的木屋,聽到蘭花的話,愕然回頭,月光下,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向我們走來,略一辨認,我就認出了,走來的正是力木哈日樂“原來你們在這裡啊!喝多了尿急,我找不到廁所了!”力木哈日樂大聲說道。
我眉頭皺了皺,喝多了的人急著解決問題似乎不會在意這麼多吧。
“這人可不簡單,目光閃爍不定,說是喝醉了,其實一直都很清醒。”巴特兒俯身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我輕輕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巴特兒大哥,草原夜景的確不錯,你這幾匹馬也真是好馬,明天我們就賽賽馬好了。”
巴特兒一愣,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