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行視神經修復呢?”綠間並沒有退讓,而是非常嚴肅的看著面前的專家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艾格勒想了想,突然摸著下巴上絨絨的鬍子笑著說道:“沒想到綠間醫生會喜歡矢車菊呢。矢車菊可是德國的國花啊。”
綠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回了個“嗯”。
“在德國,如果喜歡的人送給你矢車菊的話就是希望你幸福呢……”艾格勒感嘆著說道:“當初我做第一個大型手術也和現在你的情況差不多,不過做的是內角型青光眼。現在看起來很簡單,但在當是可是十分的困難的,再加上那個病人就是我的未婚妻,所以即便是所有人都反對,她堅持著要做我便下定決心給她做了。還記得當時她說‘如果不能看清你的臉,失明和現在這樣又有什麼區別’。哈哈,我老婆不錯吧。”艾格勒醫生有些自娛自樂的笑了起來。
綠間站在幕布前只是靜靜的聽著艾格勒的話,並沒有表態。雖然他對艾格勒說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又或者說他為什麼要被迫聽一個老頭的戀愛史,但現在的情況是有求於人,不能夠隨性妄為。
“所以,如果你堅持要做的話,我有兩個條件。”終於,艾格勒說到了重點上。
“洗耳恭聽。”綠間推了推眼鏡,立刻認真起來。
“第一,這個手術必須要你親自去做。”艾格勒醫生盯著綠間的雙眼說道。
“沒問題。”不如說,他絕對會自己親自操作,交給別人,他還不放心。
“第二,我想要那個患者到我面前來說,他願意將這個手術交給你來做。”艾格勒醫生將第二個要求提了出來。
綠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到家裡的。腦袋中空空的什麼都無法思考。艾格勒的意思是要讓黑子在不知道是誰做手術的情況下主動說出來希望將手術交給他來做。這怎麼可能做得到!
不如說,到現在黑子都不知道是他一直在為他診病。因為每次黑子來到醫院的時候,他都是吩咐手下去按照步驟去檢查的,同時在一旁的觀察室看著。
其實他有些不敢見黑子,由於當初剛畢業時的自大而給他帶了瞭如此重的傷害,綠間覺得自己真的是非常沒用。
嘆了口氣,坐在了沙發裡,思考著怎麼樣才能對黑子說出口去手術還不能讓他知道是自己主刀的事情,綠間越發的覺得那個艾格勒就像是在刁難他一樣。
“可惡的傢伙……”綠間將眼鏡摘下,扶著額頭斜靠在沙發的扶手上。
但無論如何該說的還是要說,這一點,從最初開始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即便是被黑子冷眼相待,即便是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黑子,他也不會放棄讓黑子回覆視力。
掏出了手機,看著快捷鍵一號上的號碼,綠間衝著螢幕發呆了許久,最後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您好,這裡是黑子。”
對面傳來了黑子輕柔的聲音。
“上午的事,抱歉……”綠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啊,綠間君麼。我並沒有生氣。”黑子平靜的說道。
接著便是一陣沉默。
“有什麼事麼?”大概是覺得沉默的時間太久了,黑子終於開口問道。
“沒什麼,只是打個電話而已……”
“……綠間君雖然很聰明,但有的時候會做一些無聊的事情呢。”黑子淡定的說道。
“喂!”綠間被黑子的話弄得有些尷尬。
然而接下去,又是一陣沉默。
“……抱歉,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要掛電話了。”黑子說著便要將電話掛掉。
“等一下!”綠間立刻叫了起來,聽見黑子又將電話放到耳邊才鬆了口氣,接著猶豫著開口說道:“最近……眼睛怎麼樣了?”
“還能看見。”黑子的回答很簡潔,卻讓綠間一陣揪心的疼。還能看見,那就是說快要看不見了……
“我是說如果,僅僅是一個假設而已。如果有機會讓你恢復視力,不過手術的成功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一,你願意去做麼?”
終於將話問出了口,綠間反而覺得心跳比沒有說出口時更快了。雖然他覺得自己能預見到黑子會拒絕,可是,內心中中有一些小小的希望。
電話一端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長的綠間都以為自己是不是耳朵聽不見聲音了。
就在他將要忍不住開口的時候,黑子輕輕的說道:“願意。”
“真的?我勸你要考慮清楚。這個手術真的非常危險,而且導致失明的機會遠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