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態,不親不疏,隔著距離。於景言惱她,就是莫名其妙地想發火:“誰說我來找你了,我只是路過,少自作多情了。”
這話聽著,怎麼有股虛張聲勢故作姿態之嫌,於大牌搞得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啊。陸千羊挑挑眉峰:“路過?”陸千羊打趣,“於大少,不知道您老路過這女廁的唯一且必經之道有何貴幹啊?”她家藝人的休息室偏僻,在最裡側,再往裡就是女廁,於景言這路過的藉口,找得真是蹩腳。
這廂,是做賊心虛嗎?
“我——”於景言語塞了一下,隨即下巴一仰,趾高氣昂著,“我看上這間休息室了,不行嗎?”
果然是沒事找事,陸千羊一個眼刀子甩過去:“你鳩佔鵲巢還這麼——”
阮江西不疾不徐地打斷,對於景言頷首:“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了。”
陸千羊覺得她家江西有時候脾氣真的好得過分了,可偏偏某人還不知道適可而止:“你站住。”
阮江西回頭,黑瞳凝視過去。
於景言撇開眼,支支吾吾著:“我……我有話說。”說完,又頓了好久才對阮江西沒好氣地扔了一句,“我家老頭子想趁著這次壽宴給景緻選婿。”
陸千羊知道阮江西此去Y市是收了於家的帖子,只是,這和於大牌有幾毛錢關係?
阮江西不溫不火,並無情緒:“所以?”
所以?
這女人怎麼總是這幅事不關己、處之泰然的樣子!
於景言抓了一把頭髮,語氣惡劣:“你是蠢豬嗎?傻子都知道景緻看上誰了,回去好好看緊宋辭,不然有你哭的!”
所以,這貨是來忠告的?
陸千羊有點不可置信了,很驚悚地盯著於景言。
阮江西似笑清淺,只道:“謝謝。”
“哼哼。”於景言很傲嬌地一甩頭,往阮江西的休息走去。
“於大牌腦子秀逗了嗎?胳膊肘居然拐到你這來了。”陸千羊百思不得其解啊,“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友好了?”
“不知道。”
阮江西顯然並未刻意迎合,倒是於景言從了良學乖了。
難得,那廝是驗尿把腦子驗聰明瞭吧。陸千羊很是欣慰:“這傢伙腦子還沒長殘,人不壞,就是太彆扭。”
阮江西點頭:“嗯,可能是被景安教育好了。”
陸千羊不這麼覺得,反倒覺得於景言那個幼稚鬼是被她家藝人順毛了,吃癟的次數多了,就服帖了。
傳聞都說於家水深,於家大門出來的人各個都是人精,於景言倒是個異類,心性太淺顯。
至於於景緻嘛……
陸千羊有些顧忌:“江西,那傢伙的話別太不當一回事,你可以相信宋辭,不過別懷疑女人的野心和手段,於家請宋辭過去,擺明了為了給於景緻鋪路,那女人是個有手段的。”
“不用擔心,”阮江西心平氣和,“宋辭是我的。”
陸千羊很欣慰,給了個讚賞的眼神:“這是我聽過你說的最霸氣側漏的一句話。”
宋辭當然是阮江西的,先不說宋辭是個家養的忠犬,就阮江西的聰慧,絕對不輸於景緻半分。
與葉子編劇約在了一家咖啡廳,阮江西到的時候,單間裡已經有人在等了,她推門進去,抬眸,怔了一下。
林燦放下杯子,抬頭對著阮江西微微一笑:“很驚訝?”
“很意外。”阮江西緩緩落座,“我看過你以前的作品,還以為葉子會是一個年過半百歷經生活的人。”
曾經有影評人用一句話概括過葉子的作品:包裹在奢華浮世裡最滄桑的眼淚。
所有媒體人都揣測,葉子也許是受盡了生活的苦,才能寫出那樣動人心絃的悲。
不想,她這樣年輕,正是風華正茂。
林燦卻笑著打趣:“我也很懷疑,生活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阮江西笑而不語。
“喝什麼?”
“冰檸檬水,不加糖。”
林燦攪動咖啡的動作頓了一下,看向阮江西:“我上次跟你說得那個表妹,也喜歡喝這個。”
阮江西只是微微頷首,似乎並無興趣。
林燦放下勺子:“我正式做個自我介紹。”她伸手,恰如第一次見面般問好,“你好,我是葉子工作室的總編林燦。”
阮江西伸手,輕握:“你好。”
林燦收回了手,笑了:“我們好像太客氣了,我還以為我們是很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