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殺青,也就是說,新電影上映後還能趕得上六月份的柏林電影節。”陸千羊看阮江西,一本正經的口吻,“江西,我有預感,你離封后不遠了。”她家藝人這樣的演技,不封后,那一定是國際評委瞎了。
阮江西點頭:“嗯。”
面無波瀾,輕描淡寫,阮江西這表情,陸千羊雙手抱拳:“你真淡定。”
阮江西淡淡然淺笑,看了一眼手錶:“五點之後我要陪宋辭去醫院,不要給我安排活動。”
自從她家藝人跟了宋辭大人,行程基本跟宋辭大人同步了,早上九點後出門,晚上八點前回家,週末雙休,偶爾探班,時常曠工,總之,光顧著恩愛不務正業。
陸千羊都見怪不怪了:“四點總行吧,葉子編劇想見你一面。”
阮江西片刻思索:“你安排。”
陸千羊支使魏大青:“小青,你去給葉子工作室打個電話。”正是說完,迴歸本性,陸狗仔八卦了,“江西,有個問題我憋得難受,你不要嫌我多嘴,我憋不住。”坐到阮江西對面,陸千羊眉毛糾結著,“解離性失憶有得治嗎?”
她查過這個病了,宋辭的症狀和醫學上的定義相差甚遠,精神學科上對罕見解離性失憶症的研究並不多,陸千羊便非常大膽地在心裡給宋辭的病症取了個別名:江西控。
“能治嗎?”陸千羊好奇心快要炸裂了。
阮江西斂眸,沉吟了許久,道:“也許。”
也許?
含糊又不確定的答案,正如醫學史上的解說一樣:精神學科從來沒有定數。
陸千羊託著下巴深思著,不禁思慮良多了:“如果治不好,宋大少要一直這樣嗎?週而復始地忘記。”
阮江西眼睫輕抬,眼底落下一層深灰的光澤:“這樣有什麼不好?”
週而復始地忘記,唯獨,宋辭記得阮江西,只記得她。
陸千羊搖搖頭,笑得眼波明媚:“確實,沒什麼不好,”特別補充,“你獨寵六宮。”
一個只記得阮江西的男人,可以說,是阮江西私有了。
“扣扣扣。”
話題被敲門聲打住,陸千羊往沙發上一躺,長腿搭起:“進。”
“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方菲穿著半長的馬丁靴,走到阮江西面前,“先聽哪個?”
阮江西小口品著咖啡,陸千羊接話:“壞訊息。”
方菲神色頗為深沉:“哦,壞訊息是,”把陸千羊往裡推了推,她窩進沙發裡,修長的腿往桌子上一放,“江西,我被你炮灰了,葉子編劇只給了我個女配噹噹。”
這確實是個壞訊息,方菲自從三年前封后之後就沒有再演過配角,天宇娛樂的一姐,身價高著呢。
葉子編劇果然是神人,就這用人標準,夠大牌!
陸千羊歪著腦袋:“那好訊息呢?”
方菲愁眉苦臉立刻陰轉晴:“還好炮灰我的是江西,不然我會被嘔死。”
這麼說來,葉子編劇選了阮江西挑大樑,方菲倒成了陪襯了。陸千羊點頭:“嗯,葉子編劇真是太慧眼識珠了。”
方菲一腳踢過去。
阮江西伸出手:“合作愉快。”
方菲笑著與她握手,將一張漂亮的臉蛋湊過去:“明年的最佳女主角歸你了,最佳女配角你可別和我搶,不然,”她咬牙,雙手交十,“友盡!”
剛惡狠狠地威脅完,方菲的電話就響了。
“我在江西這,我這就過去陪你嘛,乖了乖了。”
陸千羊惡寒,方菲這廝,真是被喬彥庭治得服服帖帖啊,還是她家江西本事好,完全牽著宋辭走。
快到四點的時候,阮江西去赴葉子編劇的約,剛出休息室,便在門口遇上了於景言,他在門口徘徊,見阮江西走出來,便迎面過去。
阮江西抬頭,目下無塵,沒有多看一眼。
這是*裸坦蕩蕩的無視啊,陸千羊不厚道地偷笑。
於景言直接堵在路中間,十足的蠻橫無禮:“阮江西,你睜眼瞎嗎?”
這傢伙,一開口,就欠揍了。
阮江西脾氣很好,不惱不怒,平平靜靜地:“我以為你並不想和我多話。”
於景言鼻子一哼,很不爽:“自作聰明!”
陸千羊瞧了又瞧,實在搞不清楚這貨想幹什麼,提醒阮江西:“與葉子編劇約的時間快差不多了。”
“有什麼事嗎?”阮江西問。
她總是這般,不溫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