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羊覺得,她家藝人是在睹物思人,
阮江西坐在後座,抱著宋胖閉目養神,臉色不是十分好。
陸千羊有點不放心她,耳提面命地叮囑:“寶寶很好,可能是月份還小,現在還沒有孕吐反應,不過你最近有點營養不良,我會請個會做飯的阿姨,以後別吃劇組的盒飯了。還有,你要是不去顧家住,這兩天我就搬過去和你一起住,你懷著寶寶,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阮江西默不作聲,陸千羊便當她是預設。
思前想後了一番,陸千羊又說:“趁著寶寶顯懷之前,我會讓劇組先拍你的戲份,按照現在的進度,頂多一個月,等《法醫》殺青以後,你就休假,反正你每次作品拍完都會休息,到時我安排你去個隱秘點的地方待產,去顧家也可以,在顧家眼皮子底下,記者肯定也挖不到什麼,等到寶寶出生後你再出鏡,應該也不會很讓人懷疑。”
這一番打算,陸千羊是做了長遠準備,現在連顧家都找不出人,她必須做最壞的設想,在名正言順之前,阮江西的寶寶不適合曝光。
阮江西掀開眼:“不用。”
“嗯?”陸千羊腦回路短了一下。
她將睡著的狗狗放到旁邊的椅子上,雙手落在腹部:“我並不打算隱瞞。”
陸千羊一個打挺:“什麼?!”
“懷孕的事,我會公開。”
陸千羊著著實實被驚嚇了一下,瞻前顧後越想越不放心:“江西,你想清楚了嗎?宋少他……”頓了一下,“畢竟你們還沒有結婚,如果只是你單方面公開,對你會很不利。”
女藝人單方面公開有孕,媒體會怎麼寫陸千羊最清楚不過,她當了狗仔那麼多年,太瞭解這個圈子了,現在公開,百害而無一利。
“我只顧及宋辭。”阮江西很固執,“若是他看到了訊息,也許就會來找我了。”
孤注一擲,為了宋辭,她寧願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
陸千羊無可奈何:“我明白了,公司那邊我會安排。”
月下昏黃,別墅外,泊了一輛白色的車,阮江西認得那個車牌,是於景安的車。
“你先回去。”對陸千羊道了一句,阮江西走近,藉著路燈的光,望向車窗,“你來找我和於家有關嗎?”
於景安笑笑,這個聰明的女人。
她下車,關上車門靠著車身,雙腿交叉疊放,手隨意地放在口袋裡:“沒辦法,我要是不來求情,於家連家門口都不讓我進。”
夜色微暖,阮江西的眸子卻微涼,她只道:“景安,我不會停手。”
不過五天,這麼短的時間,阮江西幾乎把於家逼上了絕境,巨資買斷藥材市場,她簡直在玩火。
不惜代價,阮江西的目的,是於景緻。
於景安凝眸深邃:“江西,你若要繼續對付於家,只會兩敗俱傷,於家壟斷醫藥行業這麼多年,沒有那麼容易受制於你,你若不收手,會玩火*的。”
於家底蘊深厚,阮江西身後即便有錫南國際支撐,也同樣落不到好,更何況是阮江西這種近乎自爆的玩法,傷敵十分,自損七分,這個道理,她不可能不懂。
“這些話,你應該轉告給於景緻。”阮江西抬眼,眸染寒涼,“於家不應該讓你來求情,我的目的是於景緻。”
她不退一分,這場博弈,阮江西玩定了,若於景緻不出現,她只怕會不計後果地毀了於家百年基業。
於景安失笑:“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像宋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有我的底線。”
阮江西側身而立,輪廓籠在昏黑的路燈下,越發顯得冷漠。
於景安聳聳肩:“我知道,你的底線是宋辭。”宋辭是阮江西的逆鱗,只要一觸及,她就會豎起渾身的針刺,處處防備。
提到宋辭,阮江西眼底一沉:“轉告於家,於景緻不出現,我絕不罷手。”
結果,意料之中,於景安並不驚訝:“既然談判失敗,我就不浪費口水了,江西,好自為之。”隨後,撥了個電話到於家。
“談得怎麼樣?”
老頭子緊張得不得了。
也是,於家百年基業啊,若是阮江西真要傾巢而出,於家恐怕必死無疑。
於景安言簡意賅:“崩了。”鄭重其事地補充,“準備後路吧。”
於照和在電話裡咆哮:“怎麼會?那個女人想自討苦吃嗎?惹了我於家,她也別想好過。”
於景安瞧了阮江西一眼,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