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贗撲慍齙厙虻腦倉藶適�3。1415926,與一千年後德國渥託發明地球圓徑數字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符合。”劉半農在旁只能唯唯而已。
章太炎又說:“天文你不知道,我再和你講講地理,美洲新大陸的發現者是誰?”劉半農訥訥其詞地說:“當然是哥倫布。”章擊桌大笑說:“最先踏到新大陸的人,是一箇中國和尚,叫做‘法顯’,想來你是從未聽到的。”劉只說:“願聞其詳。”章便說:“你有時間訪問賽金花,記述她的胡言亂語,何不多看些文言文線裝書,充實自己。”劉只得點頭稱是。章這才接著說:“請你查一查,《章氏叢書》別錄之三,有篇《法顯發見西半球說》,就知道一切了。”
劉半農聽章太炎說了半天,覺得應該說點什麼,掩飾自己,便說道:“北方學術界,正在考據敦煌石窟及周口店‘北京人’,以及甲骨文、流沙墜簡等。”章聞聽劉言,勃然大怒道:“中國政府對你們不知道花了多少錢,設立了無數研究所研究院。敦煌石室的發現,第一個是西人斯坦因(在英國得爵士勳位),他從莫高窟以及西北流沙中竊去幾百箱文物。後來多少年之後,法國的伯希和又盜去幾百箱文物,直到他們在英法兩國發表之後,你們才知道,你們究竟在幹些什麼事情?”說的劉半農面孔紅到項間。章接著說:“你知不知道近年來還有一個瑞典人斯文赫廷,又在西北發掘了許多文物,究竟中國科學家做些什麼事?所謂北京大學,只出了一個張競生,寫了一本《性史》,這難道就是提倡白話文以來的世界名著嗎?”劉訥訥而言:“我們正在考證甲骨文。”章說:“甲骨文沒有多大的考證價值,我願意同你各人做一部書,專門考據甲骨文,一言相約,二年之後,你在北方出版,我在上海出版,你用白話文,我用我的文言文,看誰寫的是活的。”劉自然不敢答應。
章太炎又說:“我知道你曾經在北方的報紙上,徵求過‘國罵’的字句及各地方罵人的話,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到你學校中,在課堂上講出許多罵你老母的地方話。所以後來你就不敢再做這件工作,現在我來罵幾句給你聽。”接著就說漢代的罵人話,是×××出於何書,唐朝罵人的話,是×××出於何書,直說到上海人寧波人,以及廣東人的三字經,完全罵出來。陳存仁說:“看起來好像供給他資料,事實上把劉半農祖宗三代都罵到了。”
劉半農同來的人見此狀,就趕緊向章作揖告辭:“我們麻煩老師很久,現在我們要告辭了。”章最後說:“如果劉半農要寫訪問章太炎的話,我就要叫我的學生,寫一篇章太炎接見劉半農談話記。”劉半農忙說:“不敢,不敢。”深深地鞠躬而去。章太炎讓陳存仁將他們送出門後,坐在藤椅上縱聲大笑,很是得意。
章太炎六十八歲生日之際,馮自由等人前往祝壽,酒後,章太炎忽然在禮堂昏厥,眾人忙從後面抱住他,一會兒他清醒過來,回頭看著眾人說:“我非孫鳳鳴,爾非張溥泉(張繼),又無汪精衛在前,何故抱我弗釋耶?”眾人聞言大笑。
【師徒】
章太炎投身革命,其師俞樾甚是反對。後章到蘇州東吳大學任教,前去拜望老師,俞樾大怒,怒斥章道:“聞而遊臺灣,爾好隱,不事科舉,好隱,則為梁鴻、韓康可也。今入異域,背父母陵墓,不孝;訟言索虜之禍毒敷諸夏,與人書指斥乘輿,不忠。不孝不忠,非人類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章不服,對曰:“弟子以治經侍先生,今之經學,淵源在顧寧人。顧公為此,正欲使人推尋國性,識漢虜之別耳,豈以劉殷、崔浩期後生也?”遂寫《謝本師》一文,表示從此與俞樾斷絕師生之誼。劉禺生在《世載堂雜記》中記載:“章太炎創革命排滿之說,其本師德清俞曲園先生大不為然,曰:曲園無是弟子,逐之門牆之外,永絕師生關係。太炎集中,有《謝本師》文。”
雖因政見不合,章太炎與本師鬧翻,但他內心對老師依然十分尊重。章很喜月旦人物,並且少所嘉許,但終生對老師俞曲園和譚仲修二人極尊敬。曾國藩曾說俞樾只是個“聞人”,章聞之勃然大怒,駁斥道:“先生雖廣涉群書,先務自有所在,與夫氾濫記誦無所歸宿者固殊矣!”
金性堯曾記錄章太炎對老師俞樾的維護:“有一次在西湖的某處,跟梁啟超等在一起,梁氏看見前面掛的一副俞氏所撰楹聯,就譏諷地說:‘喔,原來是一對鵓鴣!’章就聞而恚甚,動起武來了。”
俞樾去世後,章太炎親撰《俞先生傳》,雖不無微詞,但通篇充滿敬意,曰:“浙江樸學晚至……昌自先生。”章太炎自定《太炎文錄初編》,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