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味,道士內心深處的記憶,一下子被這香味誘匯出來,那些本不該出現的念頭,此刻快速的在他腦海裡閃現著,他拼命想壓制、並消除掉這些念頭,但那種熟悉的“香味”,激起的相關回憶,確實強烈了。
他在道觀裡生活的點滴滴、此行的的目的、還有自己的全部計劃,都在這香味的催化下,在腦海中洶湧的翻騰著。
而在屋中靜坐入定的那個瞎子,好像已經洞察到了什麼。
還沒等道士整理好已經紛亂的念頭,一支柳葉鏢已從視窗飛出,直奔道士的咽喉。辛虧道士確實很有本領,換成一般人肯定就沒命了,而道士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卻依然能做出反應,把最重要的咽喉閃開,但仍舊被擊中了肩膀。
在中鏢後,道士知道自己已被發現,再繼續和瞎子硬鬥,吃虧會更大。便連忙逃下山找人醫治去了。不幸中的萬幸,那支鏢幸虧沒毒,要不然道士真要凶多吉少了。
從此之後,道士再也不敢輕易和那個瞎子較量。
道士知道,那個瞎子天賦異稟,要對付這種奇人、異人,平常人基本上毫無勝算,無論怎麼練功、怎麼學習。
於是道士以行醫為名,希望找到一個和瞎子相似的“異人”也就是在體質上有特殊能力的人。只有找到這種人,再經過自己的悉心調教,才有可能具備挑戰瞎子的能力。
而我太爺爺就道士要找的人。
要對付瞎子這種強人,當然不可掉以輕心,於是師徒倆經常在一起研究,如何才能戰勝瞎子。當然,要想和瞎子鬥,首先要面對的、就是他可怕的“洞察力”也就是能感知到一個人內心念頭的能力這種能力太可怕了。用什麼方法來戰勝這種能力呢?經過幾十年的思考、研究,道士終於找到了對策。這些對策,經過師徒兩人的反覆改進,變得更加完善,更加有可行性。在覺得各方面的準備,都差不多的時候,師徒決定動手了。
這次的行動,道士和我太爺爺都非常慎重,並不準備貿然上山去找那個瞎子,而是先做了一番詳細的調查。
首先,我太爺爺獨自一人,從縣城出發,用了幾天時間,來到瞎子隱居的山下,他想搞清楚,為什麼那個神秘的瞎子,別的地方不去,而偏偏要在這座山的寺廟裡隱居呢?
當他在山下的一個鎮子住了下來時,他感到有點吃驚這裡的人,長得有點特別:他們的人中和耳垂,要比一般人長很多。乍看上去怪怪的,好像是一個別的種族。人這一輩子,有兩個部位是一直生長的,那就是耳垂和人中,這當然是由於重力的作用。所以長壽的人,一般都是耳垂和人中較長,而經過幾代後,這樣的特徵,會透過基因傳給下一代。所以,這往往是長壽的特徵。
並且這個鎮子的人,脈象也很特別,和一般人相比。這裡幾乎每個人的脈象,都是那麼的平穩但有力,並且**十歲的老人,在這個小小的鎮子上,幾乎隨處可見。
看到這些後,我太爺爺似乎明白了瞎子來到這裡隱居的原因。可是後來,我太爺爺才發現,他的這種猜想其實不完全對。
住了幾天以後,我太爺爺還發現,這裡的羊在周圍一帶也很出名,可能是水土的原因,這裡的羊不但個頭大,毛皮厚而光滑,肉味也很鮮美,鎮子上各種特色飲食都與羊肉有關,什麼五香羊雜,羊肉湯,羊雜飯等,應有盡有。
並且在鎮子的東頭,靠山的地方,有一處很大的羊市。我太爺爺去逛了一下,發現這裡的羊簡直像小牛犢,比一般的羊要大很多,並且毛都順滑而白淨,看著就特別舒服。有幾十裡甚至幾百裡的羊販子,特意來此處買羊,然後再以高價銷往各地。
小鎮雖不算很大,但因為有羊這種特產,所以算是商賈雲集,往來做生意的商人一多,鎮子裡的客棧當然也不少。這客棧多了,必然就有競爭,因此每家客棧對客人都非常殷勤,那些專門負責招呼客人的店小二,更是一個比一個會說,一個比一個嘴甜。
我太爺爺住的那家客店也不例外,店小二服務的那個體貼勁,讓我太爺爺感到舒服極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重視和尊敬,這對於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來說,確實是種很特別的體驗。
在他入住後的第二天,店小二滿臉培養的對他說:“小哥,今天我們給您準備了一頓羊肉湯和五香羊肉,這羊可不是我們這裡一般的羊,而是山上的‘野羊’”。
店小二的這些話,使我的太爺爺有點詫異,便問:“野羊?這樣難道也有野生的嗎?”
店小二滿臉陪笑的解釋道:“其實吧,所謂的‘野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