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浦原在她耳邊落下滾燙的一吻,再再然後,他們便衝向了各自的對手。
忽然一聲巨大的衝擊聲,更墨年驚弓之鳥般抬起頭。亂菊他們的身後,那個靜靈廷的出口,濃煙散盡,渾身浴血的浦原喜助正背抵著白道門,一手拿著刀,嘴角還流著血。
感覺到視線,浦原喜助抬起頭,對上更墨年,咧著嘴笑了笑,一手艱難地朝她勾了勾。
“喲……我先到了……”
更墨年倒吸了一口涼氣,半天,卻也咧開了嘴,“等我一下,我馬上。”
她震驚於浦原喜助身上的傷,不斷平息著自己劇烈的心跳,身上早已經麻木了的痛覺又逐漸恢復了過來。強忍著巨痛,她忽然想到,或許自己和他差不了多少。
眼睛重新對上亂菊,這次,更墨年收起了笑容。
“亂菊,我要過去了。”
然後,不給對方任何拒絕的機會,她提起刀,拖動著身體內彷彿浸了水生了鏽的骨頭,毫不猶豫地朝浦原喜助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松本亂菊震驚地望著越來越近的更墨年,原本已經幹了的眼眶,不知為何又溼了起來。她抬頭,望了一眼不遠處並列一排站著的三名隊長,狠狠地閉上了眼睛,邁開步子,大大地向旁邊退了兩步。旁邊的兩個副隊長吉良井鶴和阿散井戀次驚訝地望著亂菊的舉動,下一秒,吉良出乎意料地也向後退了幾步。
只剩下剛上任的六番隊副隊長阿散井戀次拿著刀,咬了咬牙,朝更墨年迎了上去。然而,他才剛揮下刀,那個穿著被血染成了花色白裙的女人便毫不留情地用最快的速度,一刀劃過他的腹部。
路過戀次身邊時,更墨年撇了撇嘴。
“小子,你比當年的川藤,差得多了。”(作:友情提示,川藤就是當年墨年在現世執行任務時,不幸殉職的六番隊副隊長。)
沒有對亂菊吉良的動作有任何的反應,更墨年越過他們,直直地朝浦原喜助奔去。他渾身都在流血,靠著門旁邊的牆,聽著白道門轟隆隆轟隆隆地緩緩升起,看著她不斷接近,淡淡微笑。
她以為,自己伸手就是希望。
從未如此地接近光,她以為,頭頂的水已經非常稀薄,下一秒,她就能重新獲得呼吸。
卻不知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