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韋府的總管還是韋帥望的小跟班。”冷輝一面騎在馬上趕去執行韋帥望的下毒任務,一面想,韋大人明知康慨是韋帥望的小跟班,居然還讓康慨管事,難道——難道韋大人相信那個黃口小口超過相信我們嗎?
韋行趕到冷家裡,胯下那匹赤兔追風馬已為黨國的的事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韋行無暇顧及,馬倒下,腳落地,眼睛看到林子裡有人影一閃,即然讓韋行看到了,當然就不能再閃了,雖然那個人還是很想閃,可是韋行已經站到他面前:“在做什麼?”
冷顏門下田際,雙腿顫抖著:“不干我事,是冷掌門讓我在這兒看著。”
韋行微微一笑,好小子,你今兒可落我手裡了,呵呵,不要怪事,怪命運吧,老天自有安排。
田際慘叫道:“大人饒命,大人想問知道什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人饒命!”
韋行再次微笑:“他讓你在這兒看什麼?”
田際道:“掌門大人說,一看見你回來,立刻去告訴他。”
韋行點點頭:“別說看著別的什麼人?”
田際陪笑:“我知道大人說的是什麼,如果大人答應不殺我……”
韋行想,咦,看起來這小子命不該絕啊:“好,你說吧。”
田際陪笑著:“大人是問溫家那兩個小子吧?他們沒來,也不會來了。”
韋行的笑容冰冷,田際想不到這樣的好訊息不但沒讓韋大人開心,反而面露殺氣,難道韋大人希望溫家小子來把冷家平了?
韋行冷冷地伸出手,田際慘叫:“你答應過……!”
人已倒下,韋行哼一聲,我答應過不殺你,可沒說不點你啊,看我的點穴手,田際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瞪著一雙眼睛默默不語兩眼淚,大人饒命啊。
韋行再哼,我答應過不殺你,不過,你自己餓死了可不關我事。韋行看也不看,甩手把田際扔到一顆老榕樹的樹杈上,綠葉沙地一聲分開又合攏,好象一顆石子分開水面,然後一切又恢復平靜,誰能看出來綠葉中隱藏著一個被點了穴不能說不能動的可憐的告密者田際啊!
韋行推開門,韓青聽到動靜迎出來:“師兄!”
韋行道:“溫家人來了嗎?”
韓青笑:“還沒有。”
韋行道:“他們會來嗎?”
韓青沉默一會兒:“不會。”
韋行問:“騙我回來?”
韓青沉默,韋行抬手就是一記耳光,韓青側頭,苦笑,臉上已經印了五個指頭印子。
韋行轉身就走。
韓青沒有阻攔。
彼此太明白,太瞭解。
意料中的欺騙,意料中的憤怒,意料中的斷然離去。
韓青苦笑,吩咐下人:“備馬。”
六十六,與你同行
冷家最好的馬,韓青騎了一匹牽了一匹。
到山腳下才追上韋行,看起來韋行是打算到鎮上去買馬。聽到馬蹄聲,一手按刀柄,回頭。
看到韓青也並不驚訝,倒是有點歉意,當然不是因為他打了韓青一巴掌,韋行根本不在意那些細枝末節,他相信韓青也不在意。他覺得歉意的是,因為他的固執,把韓青拖到一場沒有勝算的戰爭中來。
朋友的生命與他的驕傲哪一個更重要?
他的驕傲更重要。
為什麼?因為一個沒有榮譽感,沒有人格,沒有自尊的人,根本不配有朋友。
韋行接過韁繩,飛身上馬,他微微彎起一邊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韓青笑道:“我來,並不證明你的對的。”
韋行再一次牽牽嘴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沉默。
韓青道:“你還是錯的,我還是對的。”
韋行悶悶地:“我願意錯!!”
韓青大笑:“是,錯的比較爽快!”
韋行也禁不住笑了,一邊罵道:“媽的,你明知道,何必叫我跑這一趟?”
韓青笑道:“反正你不跑這一趟打不贏!”
韋行哭笑不得,這當口,韓青還笑得出!還有心情嘲笑與自嘲。
韓青正容:“師父讓我騙你回來,我覺得是對的,雖然我同你一樣,寧可做錯,不過——”韓青再一次忍不住笑了:“總要往正確的方向上努力一下子啊!”明知你非找死不可,總得努力試試能不能讓你不死吧?
韋行面上股肉抖動,不知是氣的,還是想笑,或者,是被感動到想哭,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