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刑。
康慨為這份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友誼執著,不得不過著鬼鬼崇崇的生活。他對自己說,如果真的沒有友誼,只當是報恩了,畢竟,他的妻子與兒子,好好地活在安全的地方。
不過,如果沒有友誼,他會感到更加悲哀。
冷輝把手下功夫最高的兩個人帶來,向韋行報到,向康慨點個頭,打量了韓宇與陳紫華一眼。
韋行道:“你們幾個,要在我眼皮底下鬧事,不用解釋,一個不留。陳紫華,有危險你就給我上,死了,我算你戰亡,你家人,咱們養到老,別等著明年砍頭。”
陳紫華一笑:“是,大人!”
韋行看一眼冷輝,心說,媽的,你的手下要是敢落在後面,看我怎麼替你收拾,慣得他們。
康慨見韋行看他,忙過去聽吩咐,韋行沉默一會兒:“你一向穩妥。看住王宮與恭親王府。告訴遙遠,好好照顧帥望。”
康慨點頭,可是心裡疑惑,這個告訴遙遠是不是指讓自己少接近韋帥望啊?
韋行見康慨沉思,問:“有話說?”
康慨抬頭道:“大人,韓宇這孩子從十四歲跟著我,象我弟弟一樣,他不會功夫,大人顧念他一點,康慨感恩不盡!”
韋行看著康慨,心裡更疑惑了,韓宇這小子倒底是啥人啊?有機會非得好好查查不可。
康慨知道韋大人的疑惑,可是他不說,又怕韓宇生事,到時韋行手下不肯留情。既然是人質,韋大人至少也要把人質活著帶回來吧?
韋行點了點頭。帶馬而去。
韓宇此時再也禁不住回頭看一眼,沉默而去。一生孤寒,想不到在這裡居然會遇到一個朋友。韓宇嘴角那一個模糊的冷笑,譏嘲的眼睛卻漸漸蒙上一層淚光。
二十七,傷人的嘴
遙遠對這一次的安排比較滿意,她很高興看到韋行仍把府邸交給自己,照顧韋帥望的任務仍落到她身上,儘管她並不喜歡韋帥望,可是,這畢竟是一種信任。
遙遠對韋帥望的粗布衣服的消耗量也覺得可以接受。
只不過康慨看著現在土猴似的韋帥望真是覺得彆扭。韋帥望自己好象倒不覺得,他窩在一包子布衣服裡一副滿寫意的樣子。甚至對韋行走後,時不時出現的糙米飯也很感興趣。有碗菜就能吃下飯,康慨對這樣粗糙的韋帥望很敬服。他還記得韓宇當年的飯量,一點點菜葉子兩勺飯,象是完全為了活著才吃兩口。韋小爺這飯量,完全配得上他上房上樹的活動量。而且心裡全無想法,看到糙米飯,歡呼:“咦,這個好,我喜歡吃這個,我以前從來沒吃過這種好東西。“
康慨忍不住笑,遙遠漲紅臉,以為韋帥望是諷刺,可是看小傢伙一臉歡欣又不似假的,只得隱忍。
帥望一邊吃一邊問:“這是什麼?”
康慨道:“米飯。”
帥望問:“什麼米啊?”
康慨笑:“稻米。”
帥望愣住:“嘎?有這種顏色的?你唬我!稻米是雪白的。”
康慨大笑,摸摸帥望的頭:“好孩子,咱們吃個新鮮的,這米好,有嚼頭,是不是?”
帥望點頭:“對啊,味道很特別,很香。”
遙遠惡狠狠地看著他們兩個,一言不發。心裡惡狠狠地,這米怎麼了?你們以為人人吃上這米?這不一樣的稻米嗎?差哪啊?哪也不差!不好吃嘛?一樣的嘛,便宜好幾倍呢。
康慨微笑:“聽說今年帳上的銀子特別多啊。”
遙遠一愣:“啊,怎麼樣?”
康慨笑問:“冷前掌門沒指定專款專用?”
遙遠嚇得差點噎到:“什麼?什麼專款?胡說,哪有這種事!”
康慨喃喃:“沒有嗎?我來的時候好象聽人說起過這事,要不,我寫信問問?多給的那些錢是做什麼用的呢?”
遙遠瞪大眼睛:“你敢!”
帥望吃飯,困惑地看著這兩個人:“你們在說什麼?”
遙遠怒道:“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
帥望愣一愣:“為什麼?”
遙遠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問題,爆,當初大人這麼吼她時,她沒敢問為什麼啊!遙遠怒道:“為什麼?”難道大人說話小孩兒應該胡亂插嘴嗎?
康慨以目示意,遙遠,別這樣!
遙遠更怒了:“你媽媽沒教過你?”
帥望看了遙遠一眼:“她還沒來及教。”
康慨怒吼:“遙遠!”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