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也清晰正常。可是從下一個問題開始,他的態度突然轉變了。
“你為什麼要掐她的脖子?”
直巳鐵青的臉上突然泛起紅潮,眼睛朝上吊著。
“我不知道。”他低聲嘀咕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掐她的脖子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因為她說她要回去了……”
“回去?”
“我明明給她看了人偶,她卻要回去。”
“所以你就掐了她的脖子?”
“……我不知道。”
接下來不管再問他什麼,他都閉口不答,無論是用嚇唬他的方式還是高壓策略都不見效。當忍無可忍的小林向他怒吼時,他的身體便像結了冰一般僵硬起來,不但如此,還發生了短時間的痙攣。
當他們準備把他帶出審訊室讓他冷靜一下時,他終於開口說話了。
“……都怪我父母。”
31
顯示心跳次數的曲線在七十附近上下波動著,松宮磨擦著自己泛油的臉望向隆正,他那張埋在氧氣面罩下的面孔表情一動不動。
克子坐在松宮的對面,臉上浮現起疲勞的神色。但或許是想好好守著自己親哥哥最後一刻的心情在支撐著她,她的眼神是堅定的。
據常來探病的她說,隆正最近幾天總是說自己很困。他還說因為自己老在睡覺,時間概念也產生了偏差。
前天夜裡隆正對克子說:“你可以回去了,我一個人也沒問題。”,接著便又睡去。這似乎將成為他最後的一句話,後來他就再也沒有醒過。無論急忙趕來的松宮在他耳邊如何呼喚,他都毫無反應。
醫生說該來的那一刻已經來了,松宮他們早先就和院方商量過,不進行一切只為了延長他生命而做的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