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是一家住宅式的店鋪。刻著“有明”的大門斜斜開著,不斷有警察出入其中。
抬起手看了下手錶,已是半夜三點了,難怪都沒有圍觀的人群,店被警戒線隔離開了。
萩村經過店前,右轉,打算開始觀察周圍的樣子。這時,眼前出現了一個男子,雖然黑暗中無法辨清那人的臉,但是從那印有“高爾夫俱樂部”的傘推測,萩村很快就猜出他的身份了。此人最近熱衷於高爾夫的事在警署也算相當有名。聽說開始的契機好像是刑事課長的邀請,背地裡不少人都覺得打高爾夫和他的身份不相稱,他本人對此也應該有所耳聞了。
“咻——”揮動傘的聲音。
“好球!”萩村搭話道。
維持著推球動作的男人還是留著一副標誌性的邋遢鬍子,他停了下來,回頭望向萩村。
“來的挺快的嘛。”男人放下傘說道。
“柏原才趕來得及時呢。”
“我本來就在警署嘛。上級說之前的報告書要在明天之前整理出來,但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這時,接到了這裡的報警電話,被嚇醒了。”
柏原仍倒拿著傘,那是一把黑色的蝙蝠傘。看來好像已經養成癖好了,一邊說話一邊還比劃著推球動作似的揮動著傘,傘柄的頂端“咯篤咯篤”地不斷摩擦著地面。
“真的嚇了一跳,沒想到在這家店裡被殺害。”萩村聽罷,小聲向如是說著的前輩確認,“到底怎麼回事?”
“聽說,店長和他夫人在一樓的房間內遇害,不知道有多少傷口,渾身都是血。”
“柏原,看過現場沒?”
“只是粗粗掃過一下,鑑證科就到了。”
“那對夫婦啊……”萩村皺著眉說,“三天前,剛剛來這裡吃過午飯哎。”
“是啊,我點了牛肉丁蓋澆飯,真不錯啊。哎,再也吃不到了,誰料到竟會這樣呢。人的一生下一秒究竟會怎樣,真的無法預測。”
萩村回想起三天前的情景。為了追查肇事逃逸案件,他和柏原一起前去取證,回來途中在這家“有明”吃了午飯。他們是店裡的常客。這裡的料理價格低廉、量多,味道好,對於需要體力的刑警來說是救星般的存在。
“這家有孩子呢。”萩村望著家的方向說,“沒記錯的話,應該有2個兒子。”
“是三個。”柏原回道,“還有一個小女兒。兩個男孩一個小學六年級,一個小學四年級。”
“相當瞭解呢。”
“剛剛見過,不,應該說,剛見過長子。我到的時候,他站在家門口。打電話報警的,也是他。”
萩村的記憶被喚醒了,他記起不知哪次在“有明”吃飯的時候,看到一個高高的男孩走進店裡,具體長什麼樣子無法記清了。
“問過話了?”
“算是吧。但是,本部有同事要過來,還要再重複問一遍,所以讓他先在房間裡休息。”
“哪個房間?”
“二樓的。”柏原用傘指著樓上說道。
萩村順著傘的方向望去,那兒沒有窗戶。
“父母遇害,只有孩子活下來了?”
“好像溜出去了。”
“溜出去了?事件發生的時候是幾點?”
“大約12點到2點之間。在孩子們出去的時間裡遇害的。”
“這個時間,孩子們單獨出去?”
“有流星。”
“哈?”
“嗯……”柏原從褲子口袋摸出一本記事本,“英仙座流星雨。想要看它所以跑去了郊區小城市的建設地。”
“這樣啊,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瞞著父母,從二樓的窗戶溜出家的。長子說當時父母還活著。”
萩村點著頭繞到後門。那裡有條狹窄的通道,通道上面朝後門的那扇門開著,有光線從中漏出來,隱約可以聽見鑒證人員的聲音。
後門旁有一間倉庫,屋頂是白鐵皮做成的。萩村順著屋頂往上看,不禁吃了一驚。
二樓的窗戶開著,窗框上坐著一個男孩,他似乎並不在意下面的刑警,出神地凝視著夜空。
“功一”站在身旁的柏原如斯低語。
“嗯?”萩村不解。
“那男孩的名字。次男叫泰輔,妹妹叫靜奈。”邊看著記事本邊說著的柏原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真可憐哎。”
隨後不久,萩村的上司趕到了現場。同時,幾個同事也到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