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天才徒弟佔著日子,每天睜開眼就要想她今兒個練功時又能給咱們什麼意外和驚喜,多愜意多有趣,現在呢?這日子過得比桃花潭的水還死,
再這樣下去,我真要長出毛進山當猴子去了!”
“嗤。”布衣荊釵卻儀態萬方的喬三娘手持木杓攪著鍋裡藥膏,撇嘴譏笑,“你以為只有一個人難熬不成?你沒瞧著老孃都瘦了一圈?還不是照樣要過這不是人過的日子?”
樑上君則直接跳上樹枝發洩過多精力,連和他們鬥嘴鬥懶了。
“說起,最教人生氣的是關峙那廝,隱嶽走了,他不關痛癢。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罷?”嘴裡叼著一根草梗、以手為墊仰躺在地的鄧玄學道。“而且,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一點也不掛念?”
馮冠武眼珠大瞠,惡聲道:“別給我提那個不食人間煙火也沒有一點人氣的小子!要不是他把以前的事料理得不清不楚,讓那個舊愛找上門,隱嶽說不定還不會恁早離開咱們,咱們的精彩日子也就不會恁早到頭兒!哼哼,讓我看見他,看一次打一次……”
“馮二叔淨說大話,你又打不過峙叔叔。”吉祥抱著一個肥兔子閒哉走,“再說了,你們怎麼一口咬定峙叔叔對樊姐姐的離開不痛不癢?”
“這話怎麼說?”喬三娘體內的八卦因子作祟,扔了木杓霍地湊前。“吉祥你聽到了關峙那廝的心意了?他想什麼?有沒有想我們家隱嶽?有沒有為簽了那份離緣書悔不當初恨不逢時呼天搶地嗚呼哀……”
吉祥揪結起眉兒,噘起嘴兒,“這件事,你們為什麼一點也不怪樊姐姐?”
“怪隱嶽?怪她什麼?”
“假如,有一天有一個男人說愛我疼愛我,熱烈追求我,但在和我成了親拜了堂過了洞房花燭的第二天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一封休書權且算是交代,你們會怎麼看?”
“……閹了他!”四個人在短暫一頓後,齊聲一吼。
“就算這個男人因為看見我和另一個我曾經愛過的男人拉拉扯扯心生怨忿?”
馮冠武嗤聲,悻悻道:“新娘子都是他的了,為什麼不理直氣壯地上前問個清楚,一聲不響的消失算什麼?”面生狠意目露兇光,彷佛世上當真有這麼一個混賬男人敢負吉祥。
“那不就結了。”長輩言間的維護疼愛,吉祥很受用,腳尖好心情的蹭蹭地上黃狗的肚皮,悠然道。“樊姐姐看見了峙叔叔和他的舊情人站在一起,當時不現身,以咱們瞭解的樊姐姐的性子,她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她根本就是靠騙得騙去了峙叔叔的一夜,然後留下一封離緣書一走了之。不能因為峙叔叔是男人就不能指責樊姐姐始亂終棄,不管男人女人,有誰喜歡被人欺騙被人拋棄?您們喜歡麼?”
“吉祥啊……”
剎那之間,四人瞅著吉祥的目光都變得崇拜起。
“想不到吉祥丫頭也有這麼聰明剔透的一天,經你這一說,咱們那個隱嶽丫頭的確夠狠夠絕呢,哈哈……”
“不愧是咱們的隱嶽徒兒,這一招比三娘我當年還要狠!”
“隱嶽寶貝啊,你真是師傅們的得意弟子……”
吉祥親了親大兔兒的長耳朵,放走了它,專心對付這四個鎮村之寶。“吉祥找您們四位,是有頂要緊的事要說,事關您們四位未的福祉呢。”
“嗯?”四人四面齊刷刷調轉過。
“你們想不想離開這個村子?”
“嗤。”四人四面皆沮喪甩開。
吉祥成竹在胸,好整以暇。“你們不能離開這個村子的因由,不就是礙於對峙叔叔的承諾?但如果峙叔叔離開了村子,你們是不是可以以追隨他為名跟著離開呢?”
“咦?”四人把隻眼睛齊泛亮芒。
“還‘咦’什麼?吉祥若是您們,這就想辦法激峙叔叔離開,然後隨他之後走出去,也省得在這個村子憋得變猴子……”
嗖!四人四影皆不見。
吉祥掩嘴竊笑。誰讓聖先生這一回出門雲遊不帶吉祥,吉祥實在是憋得發慌啊,人家又想極了樊姐姐,也該出個門走訪一下不是?
“關峙,你若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就從這村子走出去呆夠一年……”
“關峙,你若還是一個男人,就從這村子走出去呆夠半年……”
“關峙,你還是一個人,就從……”
馮、梁、喬認為他們放話的方式,已觸及了男人的底限,縱然不能使聽者如他們的意受激出走,也會有三言兩語的駁斥增他們一點樂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