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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在兩楚之間出現了第三股力量,你別忘了,那兩個畢竟是兄弟,誰知道有沒有一致對外後分家業的習性?親王就是先要他們兄弟打著鬧著,等到一方勢微,咱們再出,豈不是快哉?”

荊家婦人大搖其頭,“你們兩個都只想到這些打打殺殺,也往其他柔軟事情想一想。親王按兵不動,固然有你們所說的考慮,恐怕最主要的,是為了讓夫人把身子調養妥當。”

“親王不是逼著樑上君每個月都要到棋盤山挖一株朱須山參?那東西可遇不可求,夫人卻每月都能享用一株,再壞的身子也該好了。”

“而且,親王本就是不有心功利的人,他要對付楚遠漠,還不都是為了夫人?依我看,親王遲遲未行動,定然有著某一層深謀遠慮是咱們所窺探不到的。”

“也對,咱們要都猜得到,不久都成了親王?不管親王作何想,咱們照做就是了唄……”

諸多屬下,在各處諸猜紛紜,親王則枕臥溫柔鄉盡享溫柔。

親王作何想?

諸屬下的猜測皆有切中肯絮處。

兵家之戰,並非一味逞兇鬥強,不管過程如何曲折,惟最後的勝者方能為王。他的目標是楚遠漠,在其最弱時給予最強一擊,斷卻任何喘息甦醒之力,是他為楚遠漠規劃處的歸宿。為此目標,自然需有百般的思慮。

二楚相爭,必有一傷。若楚遠陌有本事將其兄吞下,他樂得在最後關頭撿個便宜。若楚遠陌終究不能撼動沒格之光,他出手給他一個便宜也無妨。

故而,這個時候,最宜隱而不發。

“月兒,你還不想回村子麼?”他頭枕美人膝,問。

“無山谷與村子有什麼不同?”

“村子裡氣候溫潤,適宜你住。”

“我沒有那般嬌弱,這些日子被先生塞了一堆的補品藥膳,我已經壯實得堪與荊家嫂子喂得那頭豬一比了。”

“荊家嫂子的那頭豬喂是要宰了下鍋的,你是在暗示本夫君些什麼麼?”

樊隱嶽頰上飛霞,方欲回幾句話應了這調 情,門外樑上君的高聲透入——“關峙,楚遠陌打了敗仗了,這時候到底到了沒有?”

樊隱嶽微怔,“遠陌敗了?”

“可不是?還不是尋常敗仗,損失了十萬人馬,天大的敗仗呢。”樑上君肆意渲染。與其鎮日被關峙當成伺候他家嬌妻的打雜工役,不如走上那刀光劍影的戰場拼個酣暢淋漓。

關峙翻身而起,“也許,是時候到了。樑上君和三娘還有荊家嫂子送隱嶽回村子,叫其他人隨我出谷!”

蝕三八

楚遠陌大敗,與其說敗於楚遠漠,不如說敗於兩位夫人。

男人登上了世間男人們一心希冀想望的帝位,身邊自然就出現了一個天下女人們競相角逐的大位——後位。

就如皇權對男人的吸引,代表著至高至大的榮耀,後位亦承載了天下女人至高至貴的夢想。真正遠在天邊遙不可及也就罷了,一旦那個位子已然置放在自己似乎觸手可得之處,想按住那隻伸出的手,竭住萌動的心,談何容易?

楚遠陌的兩位夫人,紅雀部落公主婉瑛,赤色國公主羅茜,並其各自孃家皆自詡對大羲帝問鼎之路有過鼎助之恩,帝后大位非己莫屬,當仁不讓。是以,縱大羲帝已明令班詔待滅楚遠漠、平定天下後方談後宮諸位封賜事宜,兩位夫人仍然迫不及待開始了這場角力。

於是,楚遠陌前方大戰,紅雀部落與赤色國在其身後亦鬥得如火如荼。戰幕初開時尚有所忌憚,待愈鬥愈狠,愈演愈烈,便是渾然忘我,除了那頂后冠,眼中再看不見它物。

紅雀部落主的長子即婉瑛之兄坎塔,負責糧草的徵集與押運,本人尚算正直醇厚,盡職本分。最初並無涉身其內的意願,但抵不住妹妹的哀求攛掇,不知不覺中加入紅雀陣營,並漸形熱衷。一人精力即被分扯,宕誤正業是早晚中事。常言道,軍馬未動,糧草先行。一旦糧草供應不能及時,前方吃敗亦不足為奇。

若非楚遠陌布以九宮陣法阻滯了楚遠漠的追殲腳步,損失得絕對不止十萬人馬。

“臣聽說,紅雀與赤色在國內作派囂張,不外因有兩位夫人之故。而兩位夫人能夠如此,也無非依恃了各自家族。所謂外戚,當如是。”

“這兩個賤 人!”中軍帳內,楚遠陌查清了事件龍去脈,切齒低罵。“壞朕大事,朕要剝了她們的皮!”

“帝上息怒。兩位夫人畢竟生下了兩位王子,且如今正是用人時候,把紅雀、赤色這兩大家族除了,可謂傷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