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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解讀也就結束,沒了,再深想下去反而會使思考脈絡亂掉,因為干擾的不確定因素太多。”

“同意。”阿不思。

“進入下一個關聯絡統:畸形嬰與澤村,表面上兩者毫無關聯,但這就展現此關聯絡統的精密與複雜了。”宮澤。

宮澤清了清喉嚨,似乎正在整理思緒,也讓阿不思將腦袋清一清。

“首先是厄運,畸形兒可以說是最不幸的生命形態,一出生或甚至還沒出生,就註定了他們在人世間的苦難即將開始,而澤村,不斷遭受雷擊卻又在命運的玩笑下不斷重生的男子,他的生命沒有進展、彷彿是無限的受苦迴圈,所以‘厄運’可以說是這兩者的共通點,也是殺胎人尋找受害者的關鍵指標。”宮澤說。

“有道理,多少解釋了兇手的犯案邏輯,或許我們下次可以比他先一步找出可能的受害者,守株待兔。”阿不思笑笑自嘲:“就跟上次一樣。”

“嗯,但要比他先一步行動,看來不是那麼簡單,因為這些厄運受害者都具有‘不可尋找性’的特色。”宮澤解釋:“我查過,電視或廣播新聞裡並沒有提到有個人在哪裡遭到雷擊或送到哪家醫院;而畸形兒就更難尋找了,雖然有些孕婦曾經到醫院接受檢查,被告知懷了畸形兒,但也有三個懷了畸形兒的孕婦並沒有到醫院檢查,然而殺胎人卻有辦法知道。我想,殺胎人一定不僅具有某種能力……某種超感應能力判別孕婦肚中的嬰兒是否畸形,而且這能力的感應範圍還很廣,也因為很廣,殺胎人才能知曉遭逢厄運的澤村的存在。”

“喔喔,這就很麻煩了,天底下遭逢厄運的人這麼多,誰知道殺胎人下一次會選到誰?”阿不思吐吐舌頭。

“殺胎人具有這種能力,同樣找到澤村的那三個仇家跟介入者也一定具備相同的能力,這個能力就是他們那個愛貓協會的入會條件吧。”宮澤看著阿不思:“東京的所有團體都在你們吸血鬼的控制底下,你們確定不知道這些人在做什麼嗎?”

“幫助遭逢厄運的人早死早超生?”阿不思微笑。

“我不知道。”宮澤說:“或許只有那殺胎人正在做你說的那件事,其他人與他意見相左,所以想逮到他,跟你們一樣。”

“無論如何,這個結社,或者說那個殺胎人,已經嚴重影響東京都的治安,我雖然感到無趣,但還是非抓到他不可。”阿不思說,想起城市管理人不希望她將整個秘密結社拔除這件事。

阿不思將皮箱放在宮澤的桌上,開啟。

裡面滿是一疊疊的黑白卷宗,還有剛剛影印不久的刺鼻油墨味。

“這是什麼?”宮澤翻了幾下,那些紙上的內容叫他大吃一驚。

“想要跟我約會,就不能不瞭解人家血族的一切。”阿不思輕笑。

卷宗上記載了一般吸血鬼的習性,活動方式,階層分佈,幾個有名吸血鬼的歷史資料,世界各地吸血鬼的政治力量。

不單如此,還有獵人組織,獵人修煉的方式與能力,出色獵人的最新排行榜,各國秘警制度與訓練機制等等。

這些資料不只是宮澤深切好奇的、另一個世界的“生活常識”,有些還涉及吸血鬼的高度機密與諱莫如深的禁忌。

“我想你用得到。”阿不思觀察宮澤吃驚又興奮的表情,忍不住莞爾:“就算用不到,多瞭解一下你那可憎的老闆是什麼樣的混蛋怪物,總是好事?”

宮澤點點頭,頭也不抬,也沒有出言反諷,竟開始認真地翻閱資料,深怕阿不思突然反悔似的。

“這些資料你看完了以後,記得牢牢鎖在你的腦袋,然後……”阿不思微笑。

“我知道,我會燒光它的。”宮澤繼續翻閱著資料,喃喃自語般:“謝謝。”

宮澤不必問就知道,血族不可能建立一個網站存放這些驚人的資料,畢竟再怎麼嚴密的密碼系統與防火牆,都可以找出勉可擊破的漏洞,所以還是迴歸到最原始的管理方式——派吸血鬼重兵防守——最安全。

一想到這裡,不禁對阿不思也起了絲絲好感。畢竟她是冒著某種風險將資料影印給自己看,但看阿不思滿不在乎的神色,卻又不像是干犯奇險的模樣。

阿不思繼續站著,一邊喝茶,一邊隨意瀏覽宮澤窄小工作房的擺設。

櫃子上,一張宮澤穿著全套制服、戴著警帽,表情生澀地笑著的舊照片,鑲在仿石相框裡。

“剛剛從警校畢業?”阿不思問,拿著相框。

照片中的宮澤笨拙得很,但一雙眼睛卻透露出追尋夢想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