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兩個天台就像是兩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兩個人在陽臺上悄聲細雨,而客廳裡的父母卻對此一無所知,楊夕覺得這應該也算是一種浪漫了。
前世裡任禾上語文課,老師說大家在黑板上寫一下自己認為的愛情,那是任禾記憶中最浪漫的課了。
有人在黑板上寫:瓶邪。
其實大家都知道那寫的是盜墓筆記裡的張起靈和吳邪,但老師不知道,就讓她解釋一下。
那位女生正經的說道:瓶字,可以拆分為並瓦,意為並肩屋簷下。邪字,牙耳,可以理解為鬢邊私語。兩個字合起來,意思就是,我與你,在屋簷下並肩而坐,悄悄地在耳邊說著些別人不懂的秘密。
任禾簡直要為她點贊!
現在任禾與楊夕不就和那句話裡的場景描述的很像嗎?
女人對於愛情要求的其實很簡單:陪伴。
要車要房是對於生活品質的要求,二者不能混為一談。當然,現如今這個社會誰要求有更好的生活品質這都不是一件錯事,每個人都有權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楊夕對於愛情的理解也很簡單,不過是一路旅行下去,突然覺得累了,還可以回到任禾的身邊。
他們兩個人都是獨立的,楊夕很少要求任禾為自己做什麼事情,也不會粘著任禾,並沒有逢年過節就得有一個紀念日,反倒是任禾身上的皮帶、錢包、襪子、內褲都是楊夕給買的……
任禾甚至都想不到楊夕這樣的姑娘會給他買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他現在腳上還穿著非常可愛,可愛到自己無法直視的卡通襪子……
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出對方是一種愛情,看到心儀的物品就想要買給對方也算是一種愛情。
也正是因為楊夕足夠獨立,所以才會為任禾此次遠赴重洋的事情感到分外的愧疚。
換了別人,要麼覺得對方理應過來,要麼覺得分手算了,還有其他種可能。
不過恰好任禾有著這樣的勇氣,勇氣才是他此次重生一世後最最珍貴的東西了。
前世裡他為什麼留下了那麼多的遺憾,不正是因為缺乏勇氣嗎?
金錢名利對於任禾來說騎士都不如勇氣更加重要一些。
而對於任禾來說,他最喜歡的其實是一句話中的感覺:庭有枇杷樹,吾妻當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越是經歷過前世裡那個快餐的時代,見過越多的男女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短暫歡愉,夫妻也可以為了金錢名利勞燕分飛。
看的越多,任禾就越是渴望著一生只愛一個人的愛情。
年輕時共同種下一棵杏樹,等歲月逝去的時候兩個人坐在杏花香味下喝一壺老酒。
最難做的事情,大概才是人們最應該去做的。
楊夕小聲說道:“對不起,其實我知道你不想出國的,你沒有這個打算。”
“別想那麼多,有你在哪裡都是家,”任禾樂呵呵的壓低聲音說道。
臭不要臉,楊夕當時臉就紅了,情話來的如此猝不及防,這個人臉皮忒厚了!
正好屋裡蘇如卿喊楊夕,楊夕就跟任禾擺擺手回到屋裡去了,任禾則開始思考自己該如何授課。
除開支教以外他這還是第一次正式授課,今天上午入學手續辦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臺下的學生們家長們雖然並不會開口質疑他,但任禾能夠看出他們心裡其實是有疑慮的,所以他必須先打消對方的疑慮,才能讓對方能夠聽進去自己的話。
既然選擇了以教師的身份進入茱莉亞音樂學院,那就先把這件事情做好。
這些天才們能夠進來茱莉亞音樂學院了,起碼也就意味著他們是有足夠技巧和天賦的少年,這點任禾不會對茱莉亞音樂學院的審美標準進行任何質疑,但自己該如何入手去教呢?
或者說,什麼東西才是這些天才們在已經掌握基礎後,更應該去學習的東西呢?他們都是天才,基本功都是達人級的,不然基本功上就吃虧了也進不來茱莉亞音樂學院,面試考官認為他們能夠進來最起碼是因為他們可以有更高層次的提升空間了。
想到這裡,任禾覺得自己大概該教什麼了。
第二天來到茱莉亞音樂學院後,這棟房子裡總共有兩個鋼琴房,還有排練廳有一架三角鋼琴常年擺放在那裡,一直都有專人保養,但是任禾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請約瑟夫找人把兩個琴房的鋼琴都聚集在了一個房間裡並排放著。
約瑟夫詫異這是要幹什麼,任禾表示自己教琴就是這樣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