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肚臍中央,以上十六處穴道倒還罷了,其餘自‘明交’以下八穴,莫不是見不得人的私處,怎能胡亂由異性炙烙!
想到這裡,面紅心跳,喃喃說道;“不知她究竟服下多少滴?咱們有沒有辦法救她?”
曉梅笑道:“我想畢虎擄她回總壇請功,途中所需不過幾天時間,必不會給她服食太多,我這兒還剩下一粒‘瓊瑤丹’,姑娘不妨給她試試。”說著,從懷裡取出一隻藥瓶來,拔去瓶塞,瓶中自然只剩一粒藥丸了。
徐文蘭遲疑道:“你自己負傷未愈,藥九隻有一粒,要是給她用了,豈不—一。”
曉梅苦笑說道;“生死有命,我自知傷勢很重,一粒瓊瑤丹未必能治好我的內傷,倒是成全了她,也算一件功德。”
徐文蘭猶豫再三,方才感嘆著接過藥瓶,正準備畏給東方鶯兒,忽聽一聲叱喝,暗影疾閃,一股強猛勁風呼卷而到。
她猝不及防,匆忙仰身閃退,那隻藥瓶,已被襲來的勁風震飛脫手,落向曠野草叢中去了。
一條迅捷無比的人影疾掠過來,凌空一把將東方鶯兒奪了過去,同時厲聲叱道:“田秀貞,你害的人還不夠?她跟你何仇何恨,你殺她父親,焚燒魯象堡,現在又想用什麼毒藥弄死她?”
徐文蘭踉蹌落地,抬頭一看,不禁脫口叫道:“韋表哥,是你?”原來那人影竟是韋松。
韋松卻並未因她的呼喚而動容,冷笑說道:“田秀貞.別想拿我當傻瓜,你雖然跟我表妹長得很像,但我一眼就能認出你的虛假—一。”
用手指著曉梅道:“她是誰?嘿!洞庭君山之上,我親眼見她站在你身邊,這一點,你能騙得了我麼?”
徐文蘭氣咻咻地道:“韋表哥,你再仔細看看清楚,難道那田秀貞和我真的連一點分別也沒有?三番兩次,你一定要把我認作是她?”
韋松冷哼道:“自然有分別,田秀貞左足齊踝折斷,系以義肢代腳,你有膽量把鞋子脫下來,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左腳嗎?”
徐文蘭怒道:“胡說,男女有別,我為什麼要把鞋子脫下來給你檢查!”
韋松揚聲笑道:“我早知你不敢,怕只用鞋子一去,露出馬腳來。”
曉梅低聲對徐文蘭道:“姑娘,這是唯一辨認的方法,你們既是表兄妹,何用避諱,策性脫下鞋子給他看看,否則,縱有百口,也難邀他相信。”
徐文蘭紅著臉想了想,賭氣道:“好吧!脫就脫,叫你瞎了眼睛的人也羞一羞。”
一面說著,一面坐在地上,咬牙切齒,脫了繡鞋,又脫香襪—一”
韋松越看越驚,但見徐文蘭那赤裸晶瑩的左腳,別說折斷,甚至連一塊疤痕也沒有,他不由直了眼,喃喃道:“真是怪事了,難道田秀貞左腳殘斷的話,會是騙人的不成?”
曉梅介面說道:“韋公子,那句話並沒有騙人,萬毒教主田秀貞的左腳,自幼折斷,現今裝用木製義肢,這一點,我可以作證。”
韋松叱道:“你在君山大會上,分明跟田秀貞在一起,這又作何解釋?”
徐文蘭怒聲道:“我被萬毒教錯認成教主,帶返總壇,全因這位曉梅姐姐掩飾授手,才能脫險逃出魔掌,你怎敢這樣呼喝她!”
韋松啞然暗忖:不錯啊!她被歐陽珉誤認成田秀貞,強予劫去,這番經過,果然相符一一。
但他忽而低頭看看東方鶯兒,疑雲又起,間道:“那麼,剛才你們因何要用毒藥害她?”
徐文蘭躍起身來,叫道:“毒藥?那是咱們唯一的一粒‘瓊瑤丹’、曉梅姐姐不顧內傷未愈,用來救她,你不查原因,反而含血噴人!”
於是,便把客店援救東方鶯兒出險經過.大略說了一遍。
韋松聽罷,疑慮全消,訝詫地問:“你說那冒我名字的蒙面人,竟是’藍杉劍客’梅伯伯的兒子梅斐?”
徐文蘭道:“怎麼不是,我認出是他,當時也不敢遽信,但他毫未推諉,一口應承,還說:年輕人慾開創天下,只有萬毒教才是最理想的門派—一。”
韋松霍然道:“梅伯伯與我爹爹同屬‘洞庭三劍’之一,並且和我父母同樣死得不明不白,他不思報復父仇,怎倒投效了萬毒教?”
他繼而又嘆息說道:“啊!我明白了,他一定也喝了萬毒教的‘迷魂毒酒’,神志已無法自主!”
徐文蘭道:“不對,我看他神志並無不清的現象,何況後來他突然又掩護我們脫身,更不像是甘心投靠萬毒教.也許他心中另有說不出的苦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