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唐新成為“算盤”。
“你有什麼打算?”陽金曲問,保護滕昊祖的安全,是他的職責。姜天明早就明確說過,必須保證滕昊祖的絕對安全。如果有誰威脅到了滕昊祖的存在,不管是誰,都要清除。
相比調查鯽魚,坐實唐新“算盤”的代號,才是當務之急。但是,姜天明偏偏去了上海,政保局的力量,他能調動的,也就只有情報處和行動隊罷了。如果想調警衛隊,恐怕得看朱慕雲的臉色。
“姜局長去哪了?”滕昊祖問,姜天明的經驗豐富,如果他的話,應該很快就會有計劃。因為政保局有條“鯽魚”,稍不注意,就會讓鄧湘濤發覺。怪不得之前政保局的行動,屢次失敗,原來根源在這裡。
“去上海了,估計還得幾天才能回來。”陽金曲無奈的說,如果有姜天明在,這件事交給姜天明去費腦筋就是。但現在,所有的事情,全部壓到了他的頭上。
“那怎麼行?我們必須在唐新到重慶之前,讓軍統確信,他就是‘算盤’。”滕昊祖急道,從古星到重慶,快的話,也只有兩三天時間,等姜天明回來的話,唐新已經到了重慶。
“我看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把唐新幹掉算了。”陽金曲想了想,終於下定了決心。
“唐新回重慶的路線,我們並不知道。如果讓軍統知曉,是我們幹掉的唐新,那如何打消鄧湘濤的懷疑?”滕昊祖說,還有一個可能,如果行動失敗呢?那就弄巧成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倒是個麻煩。對了,我們可以製造意外。如果他坐船,就把船弄沉。如果他坐車,就把車炸燬。”陽金曲冷冷的說。
“這樣的意外,根本經不起調查的。”滕昊祖說,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輕易使用不得。
“那你說怎麼辦?”陽金曲說。
“唐新回到重慶後,肯定會被調查。只有在軍統開始對他調查後,他才能暴斃。”滕昊祖說,如果一定要動手的話,最好的時機,就是讓唐新死在重慶,死在軍統的牢房內。
“那再殺他的難度就太大了。”陽金曲說,雖然重慶也有南京政府的人,但想要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暗殺一名軍統古星站副站長,最好還要製造成意外,實在太難了。
“最好的辦法,還是在古星解決。準確的說,是在你們政保局解決。”滕昊祖說,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鯽魚”把訊息傳給鄧湘濤,再由鄧湘濤傳給重慶。那樣的話,唐新一到重慶,馬上就會成為“算盤”。
“政保局有條‘鯽魚’,我怎麼敢輕舉妄動?”陽金曲急道。
“你是情報處長,難道之前就一點端倪也沒發現?”滕昊祖不滿的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鯽魚”比他這個“算盤”,就更加成功。
“我還真沒發現。”陽金曲臉上一紅,他今天才第一次聽說“鯽魚”這個代號,身為情報處長,他確實是失職的。
“你看這樣好不好,你馬上回去,在政保局散佈一條訊息,就說政保局的臥底,被鄧湘濤派去重慶執行任務,短期內無法聯絡。”滕昊祖想了想,他剛才方寸大亂,現在冷靜下來後,馬上開始想對策。
“這麼重要的訊息,我怎麼能輕易告訴別人呢。”陽金曲一想,就覺得不妥。政保局打入軍統內部臥底的訊息,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呢。如果政保局真有條鯽魚的話,也未必會相信。搞不好,弄巧成拙,反而幫唐新洗清了嫌疑。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你犯個無心之失,誰又會懷疑呢?‘鯽魚’連我的代號都知道,可見他在政保局地位不低。我想,只要你稍微露出一點破綻,他馬上就會發現。”滕昊祖言之鑿鑿的說。
“好吧。”陽金曲為難的說,這種陰謀詭計,並非他所擅長。他腦海裡,將政保局的人,一個一個的過了個遍,依然沒有發現誰最有可能是鯽魚。
馬興標?肯定不可能,除了姜天明,在政保局他最相信的就是他了。李邦藩?雖然他是姜天明的政敵,但不會是真正的敵人。朱慕雲?那個小癟三更加不可能。
一時之間,陽金曲的腦子像一團漿糊似的,完全理不清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