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特高課會重新調查許執一案。”陳旺金緩緩的說。
“不是由二處調查麼?”朱慕雲奇怪的問。
剛才他還在想,如果鄭思遠去了六水洲,自己每天的射擊任務,可以免除了。就算每天裝模作樣,去打個幾發子彈,也能省好幾百發子彈啊。這可都是錢,有的時候,用錢也買不到的。
“特高課聽到訊息後,已經派了小野隊長過來,等會就到六水洲。別說兄弟沒提醒你,得讓餘國輝早作準備。”陳旺金說,他給朱慕雲打電話,也是想賣個人情。畢竟,現在與六水洲,也是合作關係。餘國輝如果出了事,他也會有損失。
“今天會有人來交錢呢。”朱慕雲突然想到,如果小野次郎到了六水洲,恐怕想放人,就得大費周折。
“日本人特別較真,你得注意點。”陳旺金提醒著說。
朱慕雲馬上打電話,通知餘國輝。讓他將今天要放出去的人,馬上送到碼頭。不管特高課要怎麼調查,生意不能中斷。
“許執一在共產黨那邊當了團長,上次六水洲的犯人越獄,他是內應無疑。”朱慕雲篤定的說。
許執一原本就是最大的嫌疑犯,現在他在共產黨那裡當團長,自然就不用多說了。這個訊息,就是鐵證。
“地道在他的辦公室,他不是內應誰是內應?”餘國輝說,其實所有人都這樣認為,只不過之前沒有證據罷了。
這個訊息傳開後,更是給六水洲的警衛,傳達了一個資訊,許執一就是那個內奸。作為警衛隊長,如果沒有許執一的配合,地下黨肯定無法得逞。
本清正雄之所以讓小野次郎去調查,他只是覺得,自己看錯了許執一。自從許執一回到古星後,一直表現正常,怎麼就會是共產黨派回來的呢。
小野次郎的調查,並沒有針對警衛,許執一都當了共產黨的團長,這些警衛,自然知道該怎麼說話。他要查的,是長相伊的姑娘。原本,六水洲就關著長相伊一百多名嫖客,憲兵隊出馬,再把長相伊所有的姑娘,全部帶到了六水洲。
小野次郎只想查清一件事,許執一與長相伊的姑娘,到底有沒有同房。他相信,真正的共產黨,是不會召妓的。
但事實證明,小野次郎又錯了。只要是被許執一帶到六水洲的姑娘,基本上都與他同過房。而且,有的時候,甚至還兩女侍一人。
“課長,我絕不相信許執一是共產黨。”小野次郎打電話向本清正雄彙報。
“許執一隻是被共產黨迷惑了,他本性風流,為了逼真,睡幾個女人算得了什麼?”本清正雄說,這種事情,他倒是能理解。
“可我不甘心。”小野次郎說,許執一到政保局後,他與許執一也見過幾面,當時怎麼就沒看出許執一共產黨的身份呢。
“共產黨為了救楊經曲和他的家人,無所不用其極。軍統的唐新,招了沒有?”本清正雄無奈的說,這種伎倆,以前只有軍統能幹得出來。沒想到,共產黨竟然也學會了。
“唐新嘴硬得很,要不要把他帶回憲兵隊?”小野次郎問。
“不必了,先讓政保局審吧。”本清正雄說,因為許執一的關係,他不想過多插手政保局的事。
“課長,我有個計劃。許執一犯下這麼大的案子,必須得到應有懲罰。我建議,消滅他的獨立團!”小野次郎咬牙切齒的說。
“共產黨的部隊,滑得像條泥鰍,如果能找得他們,早就被大日本皇帝消滅了。”本清正雄無奈的說,共產黨新四軍,輕易不會與皇軍作戰。而一旦交戰,就會集中優勢兵力,否則就是騷擾,時不時放幾槍,讓你連影子都看不到。
“就這麼放過他?”小野次郎覺得窩囊,堂堂大日本皇軍,怎麼連一個共產黨也對付不了呢。
“記住他,以後在戰場上見到,絕對不放過他。”本清正雄冷冷的說。
唐新不能審,許執一又見不到,小野次郎氣得發狂,將幾個經常陪許執一的妓女給槍殺了。這是六水洲上,第一次槍斃犯人。沒想到,死的卻是根本與抗日分子無關的妓女。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確實很抗“日”,是真正的抗日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