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次郎覺得很不爽,唐新交給了政保局,許執一又不查出名堂,他心裡有股無名火。上岸後,沒有回特高課,而是去了碼頭朱慕雲的辦公室。
“朱桑,你這裡還有沒有清酒?”小野次郎大聲說道,他還是覺得堵得慌,只想喝酒,大醉一場。
“別人來沒有,小野老師來的話,管夠。”朱慕雲笑著說,既然端的是日本人的飯碗,他在碼頭上存放的清酒,至少能喝幾年的。
朱慕雲馬上給郭傳儒打電話,讓他送一箱清酒過來。除了小野次郎外,還有一個分隊的憲兵。郭傳儒知道日本人要喝酒,又送來了幾樣點心。
“小野老師,許執一的問題,查清了沒有?”朱慕雲給小野次郎倒了杯酒,隨口問。
“有什麼好查的,他是共產黨的團長,只恨當時沒有看清他的面目。要不然,我一定親手斃了他。”小野次郎恨恨的說。
如果許執一不是共產黨,他還不會這麼生氣。原本,楊經曲的案子,特高課是怪罪政保局的。可現在,主要責任,似乎在特高課身上。於情於理,他都必須幹掉許執一。
“想要殺許執一還不容易,他駐紮在哪裡,讓皇軍圍殲就是。”朱慕雲奉承的說。
“新四軍就像藏在地下的老鼠,沒等皇軍出動,他們早就倉皇逃脫。”小野次郎喝了杯酒,嘆息著說。
“許執一在六水洲上,整天吃喝玩樂,怎麼就成了共產黨?”朱慕雲故意驚訝的問,小野次郎難得來喝次酒,這也是對自己信任的表示。
“我也是奇了怪了,共產黨怎麼可能容忍這樣的人?”小野次郎鬱悶的說。
“小野老師,我們可以將他**的事,在報紙上詳細披露出來,看共產黨讓不讓他當這個團長?聽說,共產黨對**抓得很嚴,動輒就是槍斃呢。如果能借共產黨的手,殺了許執一的話,就再好不過了。”朱慕雲微笑著說。
“這樣不太好吧?”小野次郎一愣,遲疑的說。
“共產黨最講廉潔自律,如果許執一真是共產黨,必定會受處分。否則的話,許執一就是假的。”朱慕雲說。
“不錯,這個辦法好。”小野次郎微笑著說,如果許執一真是共產黨,想必會受處分。如果他沒被處分,說明這是共產黨的圈套。
小野次郎認可朱慕雲的辦法,但朱慕雲提出,要去各大報社釋出訊息,小野次郎卻沒有同意。他借用朱慕雲辦公室的電話,向本清正雄請示報告。
朱慕云為了避嫌,並沒有留在辦公室。但他就算離開,也知道小野次郎會說些什麼。他只是覺得奇怪,日本人的死腦筋,還真是頑固。
“朱桑,我已經向本清課長提了建議。”小野次郎打完電話後,走出來,笑眯眯的說。
剛才他將朱慕雲的建議,向本清正雄彙報,得以了本清正雄的高度評價。借共產黨的手,來試探許執一,再借共產黨的手,來除掉許執一,這個主意,實在是太妙了。
小野次郎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本清正雄的讚美了,這讓他私心作祟,並沒有跟本清正雄說起,這是朱慕雲的主意。
“小野老師智謀無雙,學生敬佩。”朱慕雲奉承的說,小野次郎一臉的得意,而且也沒有提到自己的名字,他自然明白,小野次郎“貪汙”了自己的想法。
“二科的鄭思遠,最近有什麼動靜?”小野次郎見朱慕雲這麼說,知道朱慕雲是個明白人。他就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不用費心思,很是輕鬆。
“暫時還沒有,倒是二科現在的開銷,是越來越大。”朱慕雲說。
“他的人得收買別人,當然要捨得花錢了。”小野次郎得意的說,今天雖然查明瞭六水洲的案子,但結果讓他很失落。如果能利用共產黨之手,把許執一殺掉,他會很痛快。
朱慕雲暗想,怪不得支的錢越來越多,原來是用去收買別人了。鄭思遠的人進了九頭山,要跟土匪打成一片,確實需要很多錢。只可惜朱加和沒回來,否則只需要帶個訊息,就能發現鄭思遠的臥底。
朱慕雲陪小野次郎喝了不少酒,鄭思遠來催促的時候,見到他們在喝酒,也不敢勸朱慕雲去練槍。朱慕雲見到鄭思遠,自然不會放過他,將他也拉了進來。等到小野次郎離開碼頭的時候,鄭思遠已經喝得有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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