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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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問我,拍著身上粘的雪沫。
‘恩,老遠就聽見你們在這笑了”
“是嗎?所以你就過來了?我都好些天沒見到你了”
強子天真無邪的朝我笑著,別的小一些的孩子玩的很投入,笑聲一片一片向山野裡擴散而去,傳來細弱的迴音。
“下雪,出來也沒事幹。。。呵呵”
“你爸怎麼樣了?”
我問強子。
“還是那樣,一直在炕上躺著,整個人也瘦得不成樣子了,也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了”
強子說到他父親就憂心忡忡起來了,眉頭緊鎖。
“強子。。。你覺得咱們村子有沒有鬼呀?”
我四下一張望,悄聲問他。
“恩??”
他瞪大眼睛愣愣的看著我,疑惑不解我為什麼會這麼問他。
“你夜晚聽見過有女的在哭沒有?”
我稍微提示了下。
“。。。沒。。。”
他搖搖頭。
“我只聽見我媽晚上會在被窩裡偷偷的哭泣”
“你確信那是你媽哭泣而不是另有其人嗎?”
我懷疑強子是不是聽錯了。
“是我媽啊,現在我爸那個樣子,家裡什麼事情都要她一個人操累,她心裡難過,常常深夜的時候就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哭泣,其實我也睡不著,也擔心我爸的脖
強子說話時雙目無神,眼光渙散,對家裡的時期能夠太顧慮了。
“強子,你不要擔心。。。沒事的。。。要不然你會覺得累的”
我笑笑勸慰他。
“善愛。。。你笑起來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好看極了”
強子破愁為笑,眼神清澈明亮的看著我,耀眼的像積雪反射進瞳孔的光線。
我對他讚美之言有些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只是微微笑笑便低下了頭。
“善愛。。。我得趕緊回家去了,不能在外面戴太久的”
強子總是是很匆忙,和我說了沒幾句話就要回去。
“哦。。。那。。你回去吧”
我還想和他多說兩句話但見他有些急便泱泱不爽的應了。
看著強子匆匆離開後我也沒有多呆就回家了。
那三個工人一直躺在熱炕上處於昏迷狀態,一直到了下午太陽快要落下山的時候其中一個和我說話的人甦醒了,搖晃著沉重的腦袋看看窗外漸漸退去的落日餘輝。
然後緩慢轉過身來問坐在下面的我:“我睡了幾天了?”
“一天”
我放下手中的鉛筆看著他,他臉上顏色已經恢復的跟一般人一樣了。
“怎麼才一天呢?我感覺我好像是去了一趟陰曹地府。。。哎呀。。。那些無頭的厲鬼被懲罰的慘叫。。。下油鍋的。。。,我跟在一沒有眼珠的女的身後。。。可怕。。可怕呀1
那人搖頭皺眉抹著額頭的汗水癟嘴自言自語。
61)
“他們兩個還沒醒來。。”
他看到身旁的兩人說著搖晃起來:“怎麼還不醒來呢?都睡了一天了”
那兩人睡的如死豬一般任他搖晃沒有任何動靜。
“算了,你們睡吧,倒時看還能掙幾個工錢呢1
這人無奈的下炕穿了鞋憂心忡忡的看看炕上兩個熟睡的同夥,臉色陡然又變的蠟黃起來了。
‘我走了,小姑娘“
他走到門口時回頭對我說道。
“哦”,我從書本里回過神來應道。
外面太陽已經掛到了西邊山頭,暗紅的光線漸漸收攏了回去,天色暗淡下來,路上的雪水又開始結冰了,下午的時候工人們載電線杆的喊聲就在村一頭響起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天氣都很好,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山村裡的冬天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遠處山頭上的積雪泛著耀眼的光芒。工程進展很順利,只是他們中的那兩個人病還沒好,一直在我家另一間屋子裡修養著。
那兩個人都有說胡話的怪癖,每到深夜就切切私語的囈語起來,害的我整夜失眠。
父親是在臘月初八回來的,這天天上又飄起了鵝毛大雪,工程隊正在抓緊施工,安裝最後呼叫的變壓器,村裡人都不顧嚴寒跑出了家門看這些人用架子車拉來變壓器往一塊大石臺上放,雪花還沒落下就在這熱鬧異常的喧囂聲中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