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們走時那工頭還痴痴的看著柳兒姐。
再次經過強子家地時候大門已經開了,但院子裡卻沒有人,只有幾個踩在雪上的腳櫻
我們前腳剛進家門,屁股還沒在炕上暖熱,那工頭就跑家裡來了,直衝進奶奶房間,急的似乎火燒眉毛了。
奶奶正在用掃帚掃炕上的灰塵,見他進來,愣神問他:“一大早不是剛送過熱水了嗎?還需要什麼?”
“不不不,姨。。。我有幾個工人突然發燒起來了,看情況挺重的,你看這咋辦呢?村裡連個小診所都沒有”
工頭急的額頭直冒汗,皺眉向奶奶訴道。
“是不是給涼著了,先弄過來讓躺炕上休息休息?”
奶奶放下掃帚關心的問道。
‘恩,姨,那我這就叫人把他們拉過來了”
工頭擦著額頭的汗水欲轉身走。
“恩,快去吧”
工頭走後我問奶奶:“他們來了睡炕上我去哪裡啊?”
“你一個小丫頭,還放不下你”
奶奶不屑的掃起了炕。
沒過片刻幾個人就拉著架子車將三個生病的工人拉進了院子,三個人身上裹著毛毯被其他人攙扶進屋子裡來。
扶他們上炕蓋上暖融融的被子後,他們還在發著抖,在被子裡蜷縮成了一團,臉色發青,雙唇發紫,眼圈也黑黑的,像是一夜未眠。
59)
“看樣子是受涼著,在被子裡捂一身汗就會沒事的”
奶奶看了看便對工頭說道。
“一會找愣子來給開點藥就沒事了”
“那。。姨。。那個。。麻煩您了呀”
工頭衝奶奶感激的點點頭。
“善愛。。。你就在炕上。。。奶奶去找你愣子哥”
奶奶下炕穿了鞋出去了。工頭和其他人也走了,我蜷縮在炕的角落裡,這三個人還在不住的發抖,柳兒姐拿了溼毛巾給他們敷在額頭上。
“到底不是山裡人,適應不了這天氣氨
“飯做好了麼?”我問柳兒姐。
肚子已經呱呱叫了。
‘還沒呢,你先在炕上待著吧”
柳兒姐扭著屁股出去做飯去了。
一個人微微睜開了眼睛,四下裡看了看喘氣問我:“這是。。。?”
“我家裡。。。你們領頭的拉你們來的”
我蜷縮在牆角對他說道。
“不是廟裡?”
他眼神稍微鬆懈了些,又打量了一下四周。
“不是”
“哦。。。”
他微微點了點頭,驚慌的眼神放鬆了下來。
“小女孩。。。你們村子裡有瘋女人嗎?”
他突然這樣問我。
“沒”
我搖搖頭。
“她在破廟外面哭呢。。。哭的很悽慘。。。很悽慘”
他眼神充滿讓人琢磨不透的冷靜額頭流著汗哆嗦著,還以為他晚上聽見的哭聲是瘋女子,而我全身卻冷颼颼的,背部冒出了冷汗,緊緊的靠著牆壁蜷縮著。
“叔。。。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我看他稍微已經能和我交談了發著抖問他。
“哦。。。頭暈。。。想睡覺。。。”
他額頭上的汗水還是噗噗的往外冒著,順著雙鬢都流到了柳兒姐的繡花枕頭上。
奶奶過了會叫來了愣子哥,愣子哥根據他們表述的症狀也斷言說是涼到了,開了些藥說過幾天就好了。
柳兒姐在屋子門口站著,愣子哥一轉身便與她的眼光撞到了一塊,兩人似乎出現了什麼隔膜,只對峙幾秒便不好意思的驟然換了眼神,從中我看出些眉目,大概是他們之間因為發生了男女之事,不僅偷偷的樂了樂。
柳兒姐最後還是把愣子哥送出了院子大門。
那幾個工人吃了藥就在熱被窩裡呼呼的睡著了。
柳兒姐跟著奶奶出去串門了,我一個人呆在炕上無意思,便跑出去溜達。
地面的積雪泛起了白花花耀眼的光芒,氣溫比下雪時候還要低,我將雙手插進衣兜裡在街上瞎走,一頭傳來了孩子們歡笑嬉耍的聲音,我一陣心熱也跑了過去。
強子也在一夥孩子們中間,蹲下身被人拉著在地上溜雪,老遠看見我了脫身走來叫著我的名字:“善愛。。”
“強子”
“你出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