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眉開眼笑,得意極了。
“為什麼是我嫁給他?”薄侶兒幽怨地嘲起嘴,“如果真要嫁,叫月靜那丫頭嫁啊!”
“傻瓜!”薄夫人重重拉了女兒一記,“你知不知道冷珏在江湖上的地位與勢力?條件這麼卓越的物件,我當然要留給你啊!哪能平白便宜了那個賤丫頭!”哼,那丫頭配嗎?
“我不管啦!總之我不要嫁!”薄侶兒驕縱的粉臉上有著泣然欲泣的淚意,“人家的心,從小到大一直都是穎賦哥的嘛,娘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叫人家嫁別人……”
“侶兒你聽話,娘絕不會害你的。冷珏論人品、才識、武功,哪一點比不上穎賦?他還是江湖上公認將來的武林盟主呢!你嫁給他啊,絕不會吃苦的。娘和你爹為了替你找個好歸宿,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好不容易攀上這門親事,你可別不知好歹啊!”
“我不要啦,娘,你一點都不疼我!”
薄夫人有些動怒,卻又捨不得對愛女生氣,“娘哪兒不疼你了?盡心盡力的為你的將來盤算,你看我幾時這麼替薄月靜那丫頭費心思了?娘最疼的當然是你啦!”
“可是……”
薄夫人憐愛地牽著女兒的手一邊走一邊勸說,眼神中流露的盡是對女兒的疼惜與放縱。
雪花又在不知不覺間開始飄落下來,綿密輕柔的雪片冰晶飄飄搖搖的款然落下,落在薄月靜精巧細緻的鼻尖上,那沁涼的凍意彷彿能稍稍澆退她心底翻湧的失落與羨慕。
有娘疼……真叫人傾羨啊!
她的娘呢?曾經疼過她的婆婆呢?
她垂下小臉,輕輕握起粉拳忍住眼眶內翻滾的淚水,卻抑不住鼻頭間濃濃的酸意。
還有阿吉……不對,是冷珏。他就要來了?!所以她有機會見到他嗎?能嗎?
怎麼告訴他,她其實很想他呢?
她要跟他說,自從她迷迷糊糊的被穎賦哥帶回劍英門之後,她就無時無刻不想他,還有他當日折傷了她的手,他一定會覺得好愧疚的,她該怎麼告訴他,其實她一點兒也不怪他。
好奇怪,她應該對他生氣的,但是她卻發覺自己怎麼也辦不到。
她對他沒有責怪、沒有怨戀,只有綿綿密密的思念,這般包容無怨的情感,究竟蘊含著怎生的心意?
她思念他思念得好痛苦,卻也在同時,感到不可饒恕的罪惡。因為她竟然在想念自己的姐夫?哦,天啊……
“月靜?你在這裡做什麼?”
聽見後頭的輕喚聲,薄月靜連忙伸手拭淚。“穎賦哥。”
“剛剛廚娘拿了一些自創的小糕點給我,我想讓你嚐嚐……你怎麼了?眼眶怎麼紅了,方才哭過?”‘
她輕輕一退,躲開他熱切的撫觸。
這無意間的動作卻讓劉穎賦著實受傷。他望著她低垂的臉龐,驀地握拳咬牙,而他手中的糕點全數落地。
“穎賦哥,你怎麼把桂花餅給捏碎了?好可惜哦,都掉到地上去了,穎賦哥……”
沒預警的被劉穎賦緊緊抱住,薄月靜嚇得說不出話!
“還不能接受我嗎?”他難掩語氣中的失望與急切,感覺到懷抱中她的掙扎,手臂益發箍緊。“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月靜?”
“放開我、穎賦哥,放開我!”使盡力氣拼命地逃開劉穎賦的懷抱,薄月靜急喘的臉龐上漾著驚魂未定的惶恐。
她在怕他?他痛苦地握起拳,“物件如果是冷珏,你就不會抗拒了嗎?”
這個名字倏地抽痛她的心。“什麼意思?”
又氣又惱的劉穎賦選擇忽略她的疑問,大聲咆哮,“他是你未來的姐夫!不管你對他懷有什麼樣的感情,他的身份都不會改變,不可能回應你的感情,因為他是你的姐夫、是薄侶兒婚配的丈夫!”
僵立在原地,薄月靜緊握著小拳,狠狠咬住自己的雙唇,抵禦剎那間心底翻飛的痛苦與震撼。
她知道、她曉得、她懂……
可是為什麼要說出來?穎賦哥為什麼要這樣赤裸裸的揭開她極力想隱藏、想撫平的情傷?
驀地轉開身,她懦弱的只想逃離。
“冷少主明天就會抵達劍英門了。”
劉穎賦冰冷的嗓音自她身後響起,她忍不住止住腳步,就算是一丁點也好,她想聽見他的訊息,好想、好想。
“掌門已經吩咐下來,要所有人明天一律到門口迎接冷少主的蒞臨,劍英門該有的排場不能少。”
薄月靜靜靜聆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