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您痛失女兒的悲慟,如何不想想,她的母親之所以會死,那是因為您的兒子為了一己私慾,栽贓鎮國公府,百條人命死在他手中!輔國公府怕被您兒子遷怒,而順應聖心逼死她的母親!”
“皇外祖母,您也莫要忘了,母親當年本該死了,也是死在您兒子的手中。可您心中明白,何嘗替她討過公道?若非是容華,只怕你這輩子也見不到活著的母親!是她,讓母親多活兩個月!說句大不孝的話,即便母親是她害死又能如何?母親的命是她給的!”
“今生得心與她結髮,便不會再放開她的手。”秦驀緊緊的握著謝橋的手,目光堅定不移的看向太后。
一句話,秦驀寧死,也不願休妻!
“好好好!”太后被秦驀一番言論氣得連說幾個好,堵得語塞。
因為他說的是實情,即便她不願意承認!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格外痛恨秦驀當眾揭她麵皮!自從坐上後位,便無人敢如此說她的不是!
她的威嚴受到挑釁。
秦驀向來聽她的話,從不會頂嘴,如今這般對她,全都是因為謝橋!
“你說哀家不替你討公道!既然你的婢女說是良娣陷害,那麼哀家便將人傳來對峙!若是玉兒是被她所害,你不肯休妻,哀家此後便當作沒有你這麼一個外甥!”太后覺得這個處罰太輕,又道:“交出兵權,貶為庶民!”
“甘願受之!”
“來人,傳太子良娣!”太后一揮手,示意宮婢去通傳。
不多說,容嫣來到福寧宮,看著一旁的秦驀、謝橋,最後視線落在百香的身上,心中瞭然,所為何事。
容嫣行禮後,溫聲細語的說道:“不知太后傳妾身所為何事?”
“你可認識她?”太后指著一旁的百香。
容嫣眉頭微微一蹙,細細的辨認後,搖了搖頭:“妾身不認識。”
百香猛然抬頭看著她說道:“是你!當初是你劫走姥姥,以她要挾郡王,想要嫁進郡王府,可惜你失策了!所以,你對他心懷恨意,才會利用我挑撥郡王與郡王妃的關係!”
容嫣面色大變,未曾料到百香會翻出陳年舊事攀咬她!
“你胡說!”
“太后娘娘,奴婢沒有胡說!那時候良娣已經指婚給太子,她心中愛慕郡王,便劫走姥姥……姥姥是長公主身邊伺候的瑾姨,她知道瑾姨在郡王心中的地位,所以才會以此要挾,可是郡王拒絕了她!如今想來,她定是為此事含恨在心!”百香砰砰砰的磕頭,希望太后能夠相信她的話!
太后微微皺眉,容嫣面色青白交錯,如此反應,想來她並沒有說假話。
容嫣緊緊的攥著拳頭,咬緊牙根道:“太后娘娘,妾身當時不知事,才會如此糊塗。後來被祖母、母親訓斥後,方才醒悟過來,決計不會因為陳年舊事,而報復郡王!請您明鑑!”
太后揉了揉額角,她並不關心當年的事情,看著話題越扯越遠,沉聲說道:“哀家問你一句,你答一句。”
“太后娘娘請問。”容嫣順從的點頭。
“秦玉之死,是真是假?”太后目光犀利的看著容嫣。
容嫣點了點頭:“真的。”頓了頓,睨一眼百香,模糊事實道:“妾身是派人給郡王府傳話,告知他們郡主之死,卻並沒有如她所言,挑撥離間。”
太后頷首,沉吟道:“你親眼所見?”
容嫣面露為難之色,太后看一眼秦驀,冷哼道:“你只管直言,不必有後顧之憂!”
容嫣面色一鬆,娓娓道來:“那日是重五,太子一早便離宮去看賽龍舟。妾身偷偷出宮去看比賽,卻沒有在眾人跟前露面,在酒樓訂下一間雅座,在那裡正好可以看龍舟。誰曾想到,看見郡主戴著面具被人當頭套進麻布袋裡,被削尖的竹子插死,遠遠聽見她救命的聲音,妾身方才辨認出是她,趕緊的下去救人,卻是晚了。”瞥向謝橋一眼,垂目道:“妾身去請人通知郡王府的人,看見郡王妃吩咐人將郡主帶走!”
太后緊擰著眉頭,便聽見容嫣繼續說道:“郡王妃是妾身的長姐,心中猶豫不決,便攔下知會郡王府的人,後來良心受到折磨,便沒有透露出長姐,只是通知他們郡主的死訊!哪知,會被她歪曲事實。”最後一句話,指向的是百香。
百香搖了搖頭,驚慌的說道:“她撒謊!”
“大膽刁奴,我若是如你所言,你明知長公主病重,受不得刺激,忠心耿耿,如何會拿此事捅到她的面前?分明是別有居心!”容嫣厲聲呵斥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