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認為秦隱種種暴怒的行為,因為喜歡她,不過是他作為男人的尊嚴受到挑釁。
即便不愛,也不容旁人覬覦!
——
京城,郡王府。
謝橋被秦驀強制躺在床上幾日,除了如廁,其他一概不許下床。
躺久了,謝橋渾身難受。
“冬日裡,屋子裡地龍燒的熱,被褥太厚,身上都滲出細汗,很不舒服。下地走動走動,於我身體有益。”謝橋拿著帕子擦拭後背,黏黏膩膩,想要沐浴。
秦驀合上書卷,破天荒地不再固執不許她下床。扶著她坐起身,彎腰蹲在她腳邊將鞋子拾起來,為她穿好。隨手替她整理好凌亂青絲,“今日去院子裡走走。”
謝橋搖頭,站在窗前。
秦驀將窗格支起來,一陣清冽寒風襲來,散去屋中燥悶炭氣,昏昏沉沉地頭腦,登時耳目清明。
透過視窗,望著垂懸在屋簷上的冰凌,通體通透,宛如水晶,折射出晶瑩微光。
“這雪不知何時才徹底停了。”謝橋望著庭院裡晶瑩白雪,喧囂繁華萬物彷彿都被埋沒在厚厚積雪之下。
站了片刻,謝橋陣陣寒意身體發冷,雙手交疊,上下摩挲手臂。秦驀握著她的手,入手冰涼,取來大氅給她裹上。
謝橋合上窗子,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食盒,輕笑一聲:“這是什麼?”
秦驀側頭望去,笑道:“你說的法子做成乳酪,不知口味如何。”
秦驀取出玉盞,擱在謝橋面前,盞中一碗霜雪脂膩般的乳酪,灑著一層細碎乾果。
謝橋接過他手中的勺子,舀一勺,送入口中。入口即化,溫涼甜膩。
“我睡覺的時候,你去做的?”謝橋舀一勺,送到他嘴邊,笑道:“你未嘗?”
秦驀別開臉:“我不喜甜食。”
謝橋不勉強,很合她胃口,吃完一盞乳酪,擦乾淨唇瓣,抬眼看著秦驀:“說罷,有何事瞞著我?”
他無事獻殷勤,定是事出有因。
“太后給我一封信,找西伯昌。西伯昌看後,卻是要等姬恆回府再說。”秦驀收好玉盞,望著她面色紅潤,氣色比之前好上許多,提著的心落下,便將他的打算說出來:“我找西伯昌之事,擔憂節外生枝,希望儘快找到姬恆。姬恆此刻在南陵,我明日啟程。”
“姬恆素來不離京城,他怎得去南陵?”謝橋心中陡然清明,嘆道:“鄭亦修在南陵,姬瑜找去了?”
“嗯。”
“去幾日?”
“辦妥便回。”秦驀心中也無底細,擔憂路途耽擱,她等不到會失望。
謝橋忽而紅唇微揚,手臂勾著秦驀的脖子,送上紅唇親他幾下,眸眼彎彎:“我陪你一同去。”
“不準。”秦驀口氣嚴厲。
“你就放心我一個人留在府裡?”謝橋見秦驀不容商量的模樣,放軟聲音:“我不敢一個人睡。”
秦驀抿唇,緘默不語。
“我想看看姝兒。”謝橋心裡頭不安,自從收到容姝那封信開始,眼皮子便一直在跳。
秦驀不為所動。
“秦驀。”
秦驀目光微涼看向她。
“我不會生事,而且,姬瑜的事,或許我能夠幫上忙,你能夠儘快處理好。”謝橋分析她去的利弊:“你陪在我的身邊,不會有事,別將我想的太脆弱。”
“我寧願時間長,你安安穩穩在府裡。”秦驀仍舊不鬆口。
“我會想你,想得睡不著,吃不好,如此也不利孩子在肚子裡生長。”謝橋拿捏住秦驀的軟肋。
“……”
她的這個藉口,秦驀無法反駁。
“夫君……唔……”謝橋哄人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秦驀一個霸道的吻堵住。
雖是如此,秦驀還是妥協了。
經過蘇素馨一事之後,秦驀的確不放心將她一個人放在府中。
馬車行駛幾日,在臨近南陵之時,大雪封路,謝橋與秦驀竟與藍玉他們匯合。
等了一日,路才挖通。
長長的隊伍,方才前往南陵。
——
秦府。
因為白露的到來,暫時的平靜當中。
這幾日,蘇璃每日都來秦府找容姝,每次都被秦隱給轟出去。
秦隱對蘇璃,簡直忍無可忍。
若非為了調回京城,怕丞相從中作梗,他早就揍蘇璃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