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地閉口不提。
蘭陽見有一色線少了,便去內室箱籠裡去翻找,並不知她袖中的一封信飄落,柳自清拾起來,淡淡一瞥,目光驟然一冷。
“流昀,知會夫人,即刻將阮小姐送回去。”
錯眼一看,像極褚明衍的字,仔細辨認,卻只有形無神,分明是有人臨摹,將她引去國寺,褚明衍是在國寺,那麼不用想如此做的用意。
流昀立即離開。
柳自清將信紙揉成一團,扔進一旁溫著補湯的爐子裡,火蛇捲去,化為灰燼。
——
謝橋送走太子後,回到無字樓。半夏拿著謝橋銀紅色的紗裙,對謝橋說道:“郡王妃,您的裙子上面勾破一個洞,如何處理?”
謝橋望一眼,便記起榮親王府裡的事情,揉了揉額角:“扔了。”
半夏看著手裡的裙子,極好的冰面料,日光映照下,會泛著粼粼水光。只是破一個手指大的洞,扔掉太可惜。
心裡打算洗了,繡一朵花兒,當鋪典當。
謝橋拿出一枚玉戒,極為普通的戒指,送回去不太現實,榮親王放在梅氏牌位上,定是與她有關罷?暗忖著待玉傾闌回京,她再將戒指還給他!
戒指收藏好,看著一旁的錦盒,開啟看見裡面躺著一朵乾枯紫色透著紅色的花,拿出來,放在鼻端輕嗅,眼底一亮,紫玉紅,秦驀的解藥缺的其中一味藥。
拿著盒子去往藥房,將她配好尋來的幾味藥放在一起,方子上面劃掉的藥都是集齊的,剩下的三味藥,如今劃掉紫玉紅,便還差兩味藥。
一味生長在極北的雪屏山,一味生長在陰暗佈滿瘴氣的沼澤地,很難得。
謝橋撫摸著小腹,她若有孕,只怕近一兩年難以尋到這兩味藥。
她派人去尋,並未找到,若是自己前往,找到的機率極大。
一直未曾動身前去,便是缺少這一味紫玉紅。如今湊齊紫玉紅,謝橋心中蠢蠢欲動。
“半夏,備馬車。”謝橋帶上兩味藥的畫像去醫館,葉舟去往西域,並不在醫館裡。謝橋張貼在醫館裡,對林大夫說道:“你幫忙將這訊息擴散出去,凡是有這兩味藥者,重金收購。”
林大夫見其中的冰焰草,湊近辨認一番,疑惑地問道:“東家,您要這毒草作甚?我記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冰焰草,一時想不起在何處見過了。”
謝橋道:“林大夫,我自有用途,你若記起來便告訴我。”
林大夫點了點頭,另一味地皇草,他卻是不曾見過。
謝橋敢張貼出來,便是篤定無人知曉她要用此藥做何用途。
“對了,我在典當鋪見過冰焰草。”林大夫突然記起來,笑道:“我每月都會去當鋪看有無好東西,前些時日,掌櫃拿出來讓我辨認,這藥是有何用途,我說是毒草,並無何用,不知他可還留著。”
謝橋詢問當鋪在何處,便急忙過去。
掌櫃的嘆道:“並非我不買,剛剛被人收走,你追出去,或許能夠找到人。”描述方才買藥之人的特徵。
謝橋示意暗衛去找,自袖中拿出地皇草的畫像給掌櫃:“你幫我收購這一味藥。”
掌櫃睨一眼,點頭道:“行,價格上……”
“多少都行,只要能夠找到。”謝橋如今見到紫玉紅,迫切的想要湊齊其他兩味藥。地皇草比冰焰草還要難得,全靠機緣,並非去沼澤便能找到。
掌櫃笑道:“夫人是爽快人,藥材瞧著怪稀罕,價錢怕是不便宜,我與你透個底,至少得這個。”張開手掌道:“五十兩。”
半夏驚呼道;“您這是搶麼?”
謝橋笑道:“不成問題。”說罷,示意半夏給一百兩。“只要能夠找到,你花多少銀子收回來是你的事,我另外再給你五百兩辛苦費。”
掌櫃笑得見牙不見眼,恭恭敬敬將謝橋送走。悄聲告訴她:“方才買藥的人,我瞧著像是侍衛,您看看哪家有侍衛,左手上有六根手指。”
六根手指?
謝橋眼裡閃過微光,這算是極為明顯的一個特徵,但是想要找出來,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半夏撇了撇嘴,“有錢能使鬼推磨,半點兒不假。”
“出來做生意便是如此。”謝橋不以為然。
回到府裡,謝橋安排人手去查詢。
秦驀見她如此興師動眾,皺眉道:“出事了?”
謝橋搖頭,詢問道:“你在何處找到紫玉花?”
秦驀看著她手裡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