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般地喊了一聲:“我兒子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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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來,徐雷一直在苦苦思索著是不是有人要存心陷害他。可是想來想去,最終也沒有得到答案。因為有這件事堵在心口,幾天來,徐雷很少進食,整個人明顯瘦了一圈。
早過了吃飯的時間了。已經一天沒有吃飯的徐雷,還是沒有一點食慾,送來的飯菜還擺在旁邊。
這時候,房門開了,一個看守走進來例行檢查了一下。
徐雷見狀,忽然喊住了那個看守道:“我要上訴,我是無辜的。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呢?”
那看守看了徐雷一眼,臉上流露出一種十分複雜的表情:“徐雷,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說自己是無辜的。這種話我聽得太多了!”
徐雷說:“我沒有犯法!你們說的秦歡被*一案,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守說:“你也是警察,我也是警察。你知道我的職責嗎?我只負責看押送到這裡來的人。至於你犯了什麼罪,怎麼被冤枉的,你會有機會申辯的。懂了嗎?”
“我再說一遍,我是刑警隊長徐雷,我沒有殺人。”徐雷聽了看守話,不僅沒有安靜下來,反而更加焦躁不安了,“我要見江紹原局長,我有話對他說。”
那個看守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從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徐雷,你恐怕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我們這兒關押的人上到省長,下到平民百姓,都是犯罪嫌疑人。”說罷,他看了一眼放在門口的飯菜,對徐雷繼續說道,“我勸你好好吃飯,把身體養結實了,好到法庭上去申辯。絕食是屬於消極抗拒行為。你最好配合點。”
看守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咔嗒”一聲把門鎖上了。
臉譜 第十章(21)
徐雷被帶到看守所之後,刑警隊內部立刻掀起了一陣波瀾。幾乎所有的警員都覺得這事不可思議。
“真是太邪門了!徐隊怎麼可能*自己昔日的女友?簡直是笑話!”鄭震對李薇說道,“我覺得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李薇說:“我聽說那個檢驗報告是由周法醫親手交給何隊,然後再由何隊親手交給江局長的。怎麼可能搞錯?”
鄭震壓低聲音說道:“會不會有人陷害徐隊?”
李薇一愣:“陷害?!誰陷害徐隊?這話可不能亂說!”略頓了一下,李薇又說,“其實我也覺得這事挺邪門的。但事實終歸是事實,難道你懷疑DNA檢測的科學性?”
正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何菁腳步匆匆地走進了刑警隊的辦公室。李薇和鄭震見狀,立刻把要說的話止住了。
何菁隨口問道:“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呢?”
李薇有些慌亂地望著何菁道:“啊……沒什麼。”
何菁說:“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有關徐雷的事吧?我今天已經聽見很多人在議論了,包括守門的大爺和打掃衛生的工人。”
鄭震插過話來說道:“我們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不等鄭震把話說完,何菁馬上用一個手勢打斷了他,認真而嚴肅地說:“最好不要私下議論!跟你們一樣,這事情我也覺得蹊蹺。但是我相信證據的科學性和法律的公正性。”
鄭震聽了,趕緊說道:“是啊,只有等待調查了。”
何菁說:“為了避嫌,我們都應該回避這個案子,由省廳紀檢辦直接調查這件事情。我們只做一些協助工作。我們要把主要精力放在連環*殺人案上,不要在情緒上受到影響。”
鄭震和李薇同時點頭稱是。
何菁沉吟了一下,又說:“徐雷這傢伙真是害人喲!我自從知道那些*殺人案都是他乾的以後,現在突然喪失了對人的信任。甚至就連起碼的道德平衡感也被打破了。”
鄭震和李薇聽了,不覺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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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高潔和秦歡相繼出事之後,“犯罪與基因”的科研課題就完全落在了馮豫一個人的身上。
這天夜裡,馮豫正在教研室加班搞他的課題研究。他已經瀏覽了很多國外的關於“犯罪與基因”的網頁。其中一個案例引起他的注意:
2000年,美國加利福利亞洲警方破獲一起警察*殺人案。約翰·尼斯,男,四十三歲,美國加利福利亞州洛杉磯市郊某小鎮警察局警長,在十七年的警察生涯中總共姦殺婦女二十一人。其中最小的十二歲,最大的五十一歲。最後一次犯罪是在他家裡。他把一個二十三歲金髮性服務者誘騙至家中,欲施暴。該女子不從,奮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