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廣,動機複雜。哦!這事情怎麼就落在我的頭上了呢?”
整整一夜,徐雷躺在床上就這樣翻來覆去地想著,一夜沒有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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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奉公也是透過報紙才知道徐雷入獄的訊息的。當時給他的第一感覺是警察搞錯了,一定是有人在誣陷徐雷。當天夜裡,他給江紹原的辦公室打了不下一百個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打他的手機,手機關機。徐奉公這才反應過來,江紹原是在有意躲著他。
徐奉公憤怒了。他決定不再找江紹原。
第二天上午,徐奉公乘車來到看守所。他剛走到大門口,便被守門的一個武警戰士攔住了:“對不起,老同志,請你不要再往前走了!請你不要越過黃線。”
那個武警戰士說話很客氣,徐奉公下意識地看了看腳前的那條黃線,立即停下了步子。
徐奉公望著那個武警戰士說道:“我要見我的兒子。”
武警戰士指了指旁邊的一間屋子:“會客請到會客室登記。”
徐奉公突然醒悟過來,他一拍腦門,近乎自語地說道:“我當了一輩子警察,怎麼連這個都忘了?我真是老糊塗了。”
在看守所會客室,接待徐奉公的是一個剛出校門不久的年輕警察。
徐奉公望著那個警察,急切地說:“我要見我的兒子。”
那個警察看了他一眼,隨口說道:“老同志,你不要著急,會見先預約登記。請問,你兒子是誰?”
徐奉公說:“我兒子是徐雷,刑警隊長徐雷。他是清白的,他是被誣陷的。”
那個警察一聽這話,臉色立時就變得嚴肅起來,冷冷地說:“徐雷的問題很嚴重,目前他不能會見任何人!”
徐奉公一聽這話,更加氣憤和焦急。他向那個警察重複道:“我兒子是清白的,你們一定弄錯了。我要見我的兒子!”
警察說:“老同志,我們這裡有規章制度,請你配合我們工作!”說罷,他又補充了一句,“要見你兒子,除非我們局長親自批准。”
徐奉公在看守所“磨”了半天,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地回到了家裡。
徐奉公回到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電話剛接通,徐奉公張口就說:“我找江紹原……”
聽得出來,徐奉公的話裡帶著一股子火氣。
不料,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男子粗魯的聲音:“什麼江紹原李紹原的,你他媽的到底找誰?”
徐奉公一下子覺得有什麼不對了,忙試探著問:“我找江紹原局長……你是哪裡?”
男子罵罵咧咧地說:“我們這裡西郊屠宰場,沒有什麼局長處長。精神病!”
臉譜 第十章(20)
徐奉公放下電話,意識到自己把電話號碼撥錯了,不禁苦笑著搖搖頭。他把老花鏡戴上,翻開電話號碼本,找到了江紹原的號碼,一五一十地按著那上面的號碼又撥了一遍。這次,電話一撥就通了。
徐雷對著話筒喊道:“老江啊,是我。老徐,徐奉公……”
電話那頭的江紹原似乎早已知道這個電話是徐奉公打來的,呵呵笑道:“啊!是徐老啊……”
“什麼徐老,我不老!”徐奉公氣急敗壞地對著電話喊道,“我問你,你為什麼把我的兒子抓起來?你給我說個道理,他究竟犯了你什麼了?”
“這事你問我,我還問你呢!”江紹原說,“現在徐雷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人家都說我們公安局監守自盜,搞得我很被動啊!”
“他到底犯了什麼罪,你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他抓起來?”徐奉公還在不停地追問著。
“徐老,你聽我解釋——”江紹原儘量顯得耐心地對徐奉公說道,“我們作出這樣的處理也是被迫的,要抓他當然是他有嚴重的犯罪嫌疑。我們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抓人?”
“徐雷是我的兒子,他的個人品行我比誰都清楚。他不可能犯法。”
徐奉公一口咬定徐雷是無辜的,讓江紹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好半天,他才說道:“老徐,我跟你說,他犯不犯法,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是法律說了算。現在徐雷處於監禁狀態,我不希望有個人情感因素干涉案件的偵破工作。我向你表個態,我一定秉公辦理此案。好人絕不會誣陷,壞人也絕不會放過。就這樣,我希望你不要再打電話來了。”
江紹原說完這話,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電話裡傳來了接連不斷的蜂鳴聲。徐奉公望著電話呆愣了片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