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馬車伕搖頭晃腦說道,“這府中能被世子爺喚作阿柒的,只有兩個。一來是榮國府家的嫡次子琅三爺,眼下已經做了官兒,還是時常往我們府中來的;另一個嘛......”
他驀地咧嘴一笑。
“另一個是誰?”二人齊聲問道。
“另一個,卻是世子爺前幾日養的只寵物。你們在裡面伺候,也該見過的才是,便是那隻黑白的、很討喜的,連我們都喜歡的不得了。”
兩人這才想起在那書房中拿著那隻寵物撒過幾句氣,一時心內又氣又愧,登時眼淚便滾滾下來了。
“不過是隻畜生,怎麼......”
誰知馬車伕一聽此言,登時把臉拉了下來,不高興了。
“那怎麼能是畜生呢?”他粗聲粗氣道,“你上哪兒再去找那樣一隻有靈性的?說句不好聽的,可比你們兩個稀罕多了呢!”
一時間心頭火起,也不顧這二人是女兒身了,徑直一甩馬鞭,讓那馬兒飛快地跑了起來。倒把兩人顛的哭哭啼啼,在車廂內東倒西歪,方才覺得心頭痛快了些。
直至到了莊子上,那些人一聽說這兩個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去尋那隻寶貝的事,登時也都沒有了好臉色。他們卻是時常往王府送糧食的,卻有一大半都見過滾滾,個個皆愛的了不得,只恨不能上手揉一揉捏一捏。便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也喜歡滾滾那圓乎乎富態的形象,因而竟將之奉為了這府中之寶,哪裡是旁人欺侮的了的。
兩人這才知,得罪了那隻小祖宗,竟然是得罪了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自是悔不當初,只是終究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