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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來,與他額頭碰額頭。四目相對,呼吸交纏,“可是我總想著,可以替你將這一切風雨都擔下來,讓你順順遂遂一生無憂。”

水溶覺著,他已經越來越無法控制這個念頭了。

想要將這個人牢牢地鎖在自己房裡,想讓他能看到的能觸及的,從頭至尾都只有他一個人。想要將他好好地圈養起來,一生都平安喜樂,無需耗費一點心神。

他們微熱的氣息緊緊交纏在一處,似乎只要一抬頭,賈琅便能碰觸到那兩瓣硃色的薄唇。他不由自主微微紅著臉,心中卻是堅定的。

“我知曉你的意思,但是,這世上的許多事,倘若不是我自己來完成的,又有什麼意義呢?”他盯著水溶的眸子,一字一頓道,“我不是你的寵物。”

這句話讓水溶的心頭一顫,再仔細地去看他的少年時,才恍然發覺,這個一直在他懷抱中長大的孩子,已然有了真正可支撐門戶的男子漢的氣魄。

他的手頓了頓,隨即緩緩笑道:“阿柒,你果真是成長了許多。”

成長到,他幾乎已經無法再等待下去,迫不及待想將這個人吞吃入腹了。

他的眸色微微暗沉下來,隨即刻意壓低了聲音,帶了點引誘的意味:“阿柒,過兩天,可願與我一同再去那溫泉莊子?”

水溶這廂不懷好意的誘拐寶貝兒子,張氏卻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她正為著迎春的親事操心不已,又與賈璉和牛婉商議了半日,最終還是看著張世忠好。那孫紹祖,卻是萬萬嫁不得的。

“莫說是嫁不得了,”張氏咬牙道,“我已經讓人去之前退婚的那家問個清楚了,若是屬實,定要將這人送到大理寺不可!”

賈璉卻連連搖頭:“母親,此事實在難辦。因著那小姐已經身亡,況且又非孫紹祖直接迫害而死,竟是被流言蜚語逼死的。那孫紹祖若是死活不認,我們卻也沒有辦法啊。”可若是暗地裡下手,豈不是無法還那小姐一個清名?

這邊正沒個主意,卻忽然聽人前來報,說那孫紹祖居然自己上了官府認罪去了。眾人心中皆頗為詫異,賈璉更是蹙眉道;“此人莫不是腦子有病?”這個的可能性都比忽然悔過自新大啊!

他哪裡知道,那姣姣自從黃泉回到人間後,便處處糾纏於孫紹祖。孫紹祖每每一躺下,便看見那帷帳上映出一張慘白的鬼臉,女子披著烏黑的長髮向他緩緩飄來,拿雙手死死掐著他的脖子。日日夜夜如此,就算是神仙也受不住,莫說是孫紹祖一屆凡人了,不過幾日便神情憔悴,眼眶烏黑。

他也不是沒想過去找個道士作法,只是閻王特特給了那鬼魂一道仙氣保其不滅,哪裡是那些半吊子道士和尚搞的定的?姣姣因著仇怨未了一直無□□回,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機會,自然是變著法子的折磨他。日日不是從他杯中鑽出來,便是陰森森喊了她的姐妹們製造各種令人魂飛魄散的偶遇。凡是意想不到之時,她們總會冒出來,連上茅房時都不放過。孫紹祖被這滿屋子亂跑的阿飄弄的心力交瘁,最終只得痛哭流涕往衙門去了,往衙門門口一跪,哭道:“求大人將小民下獄!”

衙門裡當差的大人一時也愣了愣,心中想到:在這官上做了這麼多年,卻是第一個見到這種眼淚汪汪情真意切求下獄的。他卻也沒客氣,直接問道:“你有何罪啊?”

孫紹祖將自己的罪責噼裡啪啦倒了個乾淨,隨即便如願以償被投入了牢獄之中,這才得了片刻安寢。

他往那茅草上隨意一躺,望著簡陋的監房,竟然覺著前所未有的安心。

三日後,孫紹祖最終被判了流放三千里,到那人煙荒蕪的邊境之地,自此再未聽到此人訊息。

而賈府門口卻停了一輛朱輪華蓋車,一個生的清秀的小公子哥兒從那車中鑽了出來,他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愈發襯的面如滿月眉眼彎彎,興沖沖便往裡面走。

“史公子!”花紅見著他也是一驚,忙將人讓進去,“史公子快請坐,我們爺還在屋裡呢。”

“不用坐,不用坐。”史湘茗豪爽的揮手,“我去裡面找他。”

他一把拉開了那雕花的朱門,喊道:“小琅,我——”

後面半句話被生生咽回了喉嚨裡,史湘茗瞪大圓溜溜的眼,望著眼前正飄忽著的、沒有腳的紅衣女子,看著她脖頸上青紫一片的勒痕,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

賈琅看見他也是一愣,隨即詫異道:“湘茗,你怎麼......”

怎麼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