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寫得妙。
方進賈府,便見那邊兒詩情畫意笑著迎出來,抿嘴道:“姑娘們快些進去換過衣服吧,夫人方才還說怎麼還沒來呢!”
二人皆是一怔,問道:“可是有何事?”
一語猶罷,便見明渠也嫋嫋走來了,匆忙便讓自家主子回去梳洗。迎春追問了半天,明渠方笑道:“還能有誰?是張家表少爺來了,本是為了送端午的節禮的!”
黛玉一聽,便知是迎春的未來夫婿到了,一時也不由得抿嘴,推她道:“你還不快去?”
羞的迎春啐了她一口,卻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匆忙換衣服去了。
賈璉自在戶部,還未回來,因此只有賈琅陪同著張世忠說些話兒。冷眼打量這張世忠,生的倒也俊朗乾淨,只是當今許多男兒都喜塗脂抹粉,這張世忠脂粉不沾,身上純然全為一股天然氣息。
賈琅看著,心中卻莫名的有點泛酸,強行抑制著,才沒從言語中帶出刺來。只是看這表哥,怎麼看怎麼覺著不爽,頗想捋袖子將人揍上一頓。
莫說是張世忠覺察到了,便連天上那群看熱鬧的也意識到了些什麼,一時不由得遲疑道:
【小琅可是不喜歡這人?】
【卻也說不通,之前也不是未見過,也沒有如此啊......】
此話一出,唯有一直潛水的二郎神冒出了頭,慢慢道:
【這也並非不可理解,畢竟一直陪伴在身邊的姐姐,居然要被另一個人搶走了。】這簡直不能忍好嗎!否則他當年也不會恨不得將劉彥昌直接宰了!
眾神仙這才恍然。
他們這番話語賈琅通通未看見,他的目光只在張世忠身上來回打量,硬生生從雞蛋裡挑骨頭,看出了一大堆不妥之處。直到坐在主位上的張氏都看不下去了,輕咳一聲問起張家近事,張世忠連擦汗的衝動都有了。
兩家尚未正式下聘,又有親戚關係,自然也無需過多避諱。迎春微紅著臉款款而至,那眉眼都極溫柔和平,讓張世忠幾乎一下子便恍了神。莫說賈琅不爽,便是張氏此刻也覺著心中不舒服,只匆匆見了一面便讓迎春又下去了。
張世忠將節禮交予張氏,隨後也便回府。張氏一開那箱子,不由得就笑了聲,語氣也緩和了許多:“還算是有心。”
賈琅湊過頭去看,便在那裡面看到了好幾大包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梅花酥,正是迎春最愛吃的那一家。
他在心裡冷哼一聲,暗自想:只憑幾包點心,就想拐走我姐姐?
不好意思,我還沒同意呢!
且不說他們這邊如何,那邊,史湘茗卻是苦不堪言。自從那日他的畫成精之後,他似乎便點亮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技能,碰到什麼什麼都能成精,而且全都是那個紅衣美人的樣子!
這幾日他已經遇到了茶杯精、書精、樹精、毛筆精......簡直比聊齋還像聊齋。他甚至開始懷疑,莫不是穿越的金手指便在此處?
都成了精也就算了,畢竟美人著實令人賞心悅目,哪怕不說不動只是當個擺件都是極好的。關鍵是這些個美人全有一個愛好,那便是演鬼片!
日日演夜夜演,演的史湘茗小同學欲哭無淚,整個人都有些蔫吧了,往牆角一坐,開始默默地懷疑人生。
自己穿越這一遭......真的不是為了看鬼片來的嗎?
他這些事,倒是讓水溶無意中與賈琅提了幾句。賈琅一聽便愣了,詫異道:“怎麼,閻王還在捉弄湘茗不成?”
這仙究竟是得多無聊,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啊!
水溶默默地點出另一個事實:“我從未見閻王對一個凡人如此上心。”
賈琅:......
如果這也算上心的話,那史湘茗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自盤古開天地以來的第一人了。
“莫要再這樣下去了,”賈琅蹙眉道,“湘茗本就膽子小,小心嚇出病來便不好了。”
水溶頷首,似乎不經意般撫了撫自己的唇。
賈琅登時崩潰,暗道這神仙調戲人起來倒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一時看看這屋中沒有人,也就順遂了他的心願,拼命踮起腳尖來想要湊上去。
湊了半天,發現自己夠不到。
之前二人親熱時,皆是水溶半抱著他的,因而賈琅從未考慮過身高問題。眼下這個問題赤-裸-裸擺在了眼前......
賈琅很心塞。
水溶倒是極為善解人意,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放在那小椅子上,隨即便徑直低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