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練兵之法,只是將其設為九人一組,因著此時火兵尚不常用,所以將其改為了弓箭手。前有弓箭手防敵,後有盾牌兵護衛,再加上□□等武器,竟是毫無破綻。
再看另一張,卻是記錄了各種密密麻麻的地形。其中最令賈琅驚訝的,卻是一張風雲圖,原來昭寧公主身邊有精通周易之人,卻精算出哪年哪月海上將有大風大浪。打算在此之前引-誘出對方戰艦作戰,卻布了陣法將其困於海上,以達到不費吹灰之力而滅敵的效果。
再看她繪出的紮營結寨點,皆是依著當地地勢而選取的易守難攻之處,看的賈琅也不禁心下歎服,覺著這位公主實在是難得的人才。
只是他到底於此事上不精通,因而便道:“別的尤可,只是這周易一事,公主可有九成把握?”
昭寧聞言傲然一笑,淡然道:“莫說九成把握,十成把握也有。賈大人請等著,不過一個時辰,必定下雨。”
賈琅推開那雕花木窗,向窗外望去。漫天皆是清透的藍色,白雲舒捲,毫無一絲下雨之象。
他正心下躊躇,卻忽見底下一公子慢悠悠自遠方騎馬而來,卻正是水溶。水溶在樓下下了馬,從馬身上拿下兩把紙傘來,亦抬起頭衝他勾了勾嘴角。
他心下暗暗一嘆,卻把窗戶掩了,道:“此事不必再驗了,賈某雖人輕言微,但若是公主拿定了主意,也定然是要站在公主這邊的。”
“那便再好不過了,”昭寧笑道,“大人便請早日做些準備,等著於朝廷之上舌戰群儒吧。”
她卻一揮手,示意那幾個黑衣人皆跟著她下去了。賈琅本是並不著心於此的,不知為何,卻忽的將目光全都凝聚在了其中一人上。那人身姿清瘦,長身玉立,因著黑布遮臉而看不清容顏。可是身上卻彷彿籠罩著一層極其溫和的光輝,與閻王爺身上的陰鬱之氣截然相反,是一種近乎聖和的榮光。
他不由得一怔,再眨眨眼,那人卻已跟隨著昭寧公主上車遠去了。
“怎麼?”樓下的水溶上來尋他,見他神色恍惚,便一把攬過他的腰,在他耳畔低聲問道,“可是有何事?”
賈琅這才清醒過來,忙搖搖頭,抬頭衝他笑道:“並無事,我們也走吧。”
回去的路上果真是下起了大雨,水溶也不曾騎馬,只閒閒地牽著馬的韁繩,與賈琅慢慢地說著話。二人撐傘走在這道上,皆是芝蘭毓秀之人,看上去也是賞心悅目的很。走到賈府門前之時,卻正巧撞著被淋成了個落湯雞的賈璉氣急敗壞跑過來,身後跟著一長溜也渾身溼透的小廝。
“快去快去,讓人給爺煮些薑湯喝!”門上的下人見賈璉如此回來,忙連聲派人往裡頭傳話去了。一邊卻與賈璉把那溼漉漉的衣角擰了一擰,讓賈璉揮手給擺開了。
“無事,”他皺著眉道,“到裡面換身衣服就好。”
一面說著,一面卻扭過頭來,一下子便看到了那一對立在傘下的璧人。登時便氣不打一處來,見水溶竟當著他的面還敢拐帶他弟弟,心頭那一點怒火蹭蹭地便躥起來了。
他幾步跨上前,將一臉無辜的賈小琅扯過來,隨即冷臉道:“多謝世子將我弟弟送回來,只是琅兒是我賈府之人,實在無需世子過多操心。世子還是早些回去吧。”
賈琅瞅了瞅黑著臉的兄長,又看了看傘下立著的無辜臉的水溶,還是覺著掛念著去接自己的水溶好一些。於是拉了拉賈璉的衣襟,小聲與他道:“他是見我沒帶傘,好心送我回來......”
賈璉愈發惱怒了,恨鐵不成鋼去戳他的額頭:“沒帶傘你不會就在那兒等著啊?過不了一會兒,自然會有下人去給你送傘!若是被居心不良之人拐走了怎麼辦?”
居心不良之人滿臉無奈,卻又掛念著賈璉畢竟是阿柒這具身體的親哥哥,只得眼睜睜看著他棒打鴛鴦,將他家小受給拖進府去了。賈琅一路走一路眼巴巴地回頭,小眼神看的水溶愈發心疼的打緊,二話不說便往柳府找柳凌鶴去了。
正在畫自家媳婦小像的柳凌鶴被忽然出現的他嚇了一大跳,隨即匆忙把畫卷掩了,驚訝道:“這是做什麼?”
“問題很嚴重,”水溶面色很是深沉,“你先教與我,該如何討好這大舅子及岳父?”
柳凌鶴:......
什麼?
於是次日,賈府中美人相伴的賈大老爺忽的收到了滿滿一箱的古扇,喜的他咧嘴笑了好久,一把一把將寶貝扇子收起來:“哎呀呀,這可是名品呀,哎呀,該好好儲存才是——啊,這是老爺我一直想要的!哎呀呀,北靜王世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