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棍鐵塔般黝黑的身軀從幽暗中走出,粗獷剛硬的五官暴露在燈光下,光頭與脖頸上滿是紋身。剛才他一直在暗處觀察與欣賞著暴力行為的發生,要不是那枚意外的鍊墜,他打算等手下把獵物的爪牙磨折得差不多了,再親自出馬。
拿掃帚的那傢伙因為欲血沸騰,停手慢了一拍,被自家老大整個拎起直接甩在牆壁上。狼棍蹲下身,粗大的手指捏住了殺青脖子上的金屬鍊墜,仔細端詳後,沉聲問:“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殺青怒視他,眼神倔強而激烈,“去你媽的!”他說。
狼棍笑了:“在我面前逞強,你擔不起後果,小東西。”他逼近半步,將高高隆起的褲襠在對方臉上磨蹭,隔著厚布料,依然能看出裡面的器官尺寸驚人如同刑具,“我敢保證,你不希望嚐到被‘炮管’強上的滋味。”
新人如他所料地白了臉色,嘴角依舊倔強地抿著,睫毛卻微顫著洩露出內心的恐懼。狼棍滿意地用拇指揉搓他的臉:“說實話,我就考慮放過你。”
“……家傳的。”對方最終妥協了似的,低聲回答。
“說謊,你姓李!”狼棍用“炮管”威脅地抽打了一下他的臉。
“那是我母親的姓氏,在我不到兩歲時她就離開我父親了,他姓塞維利亞,”新人強行抑制怒火似的咬緊了牙,“據說這是他留給我的紀念物。”
“塞維利亞……”狼棍眯起了眼睛,“是肖恩·塞維利亞嗎?我記得他只有一個兒子,跟他長得很像。”
殺青立刻回答:“那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叫夏尼爾。”
“沒想到,肖恩竟把這東西給了私生子。”狼棍思索了一下,起身的同時把殺青也拉了起來,看著他迅速穿上囚褲,“你父親是血幫的人,你也是。在這座監獄裡,我可以罩著你,但是某一天,我需要你拿出這條鏈牌以及相關的所有東西時,如果你敢說半個‘不’字,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聽見了嗎?”
殺青別過臉,一半抗拒,一半忌憚。
狼棍下身貼緊他,將他頂在牆上。
“知道了!”殺青不甘不願地說。
“好孩子。”狼棍嗅著他身上的氣味,忍不住伸出舌頭,極為澀情地在他臉上舔了一口,“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把你壓在床上狠狠操,但是……我一般不對本幫成員下手,你可得站定立場,別把我惹‘火’。”
“好了,”他轉頭對手下們說,“這是你們的新兄弟,如果你們學不會尊重他,我就來教教你們。”
在場的幾個犯人紛紛表示老大的決定英明無比,自己絕對認真執行,順道熱情邀請新出爐的兄弟一同享用私藏的香菸與大麻。
“可我還要拖地板。”殺青一臉無辜地說。
“——放著我們來!”剛才踹過他一腳的基尼格立刻拾起拖把,其他三人趕緊去收拾打翻的水桶和清潔劑。
狼棍攬住殺青的腰身上下撫摩,用性騷擾的方式給了他一個忠告:“小心那個叫馬爾沃的死胖子,他的變態程度和身上的脂肪含量一樣高,別忘了瘸幫可是我們血幫的死對頭。”
“‘教父’呢?”殺青問,“他就住我隔壁。”
“他比較低調,但勢力龐大,手段狠辣,尤其痛恨背叛者。你住的那間囚室之前是佩奇的,他曾是蒂莫西的心腹,後來蒂莫西發現他在公司賬目上作假,就……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其中的細節。”
我已經把細節的殘留物衝進馬桶了,殺青默默地說。
第60章 遊刃有餘
獄警賽門在通往圖書館的路上遇見了殺青。他沒想到這個新人能毫髮無損地度過在雷克斯島監獄的第一天,昨晚在過道里發生的事他略有耳聞,半夜點名時還特地跑去1317號囚室看,發現新人在床上酣睡得像個嬰兒。
迎面相遇時他猶豫了一下,目光不自覺地躲閃,卻又忍不住出聲叫道:“埃爾維斯。”
“什麼事,長官?”殺青停下腳步,彬彬有禮地問。他記得賽門,這名年輕白人獄警外貌普通,長著一張大眾臉,是這裡的看守中難得態度比較和藹的一個。
“關於昨晚的打掃,我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
殺青微笑起來:“那跟你沒關係,長官,而且我也沒事。”
賽門凝視新犯人的微笑,那笑容溫和而純粹,毫無陰翳,如同這會兒曬在他們身上的冬晨陽光,並不因監獄而染上絲毫汙穢,令他有些移不開眼睛。他的大腦彷彿停擺了,裡面充滿暖洋洋的空白,直到對方露出“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