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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慰地拍了拍搭檔的肩膀:“然後徹底忘記他吧,你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里奧沉默著,墨藍色的眼睛因為諸多情緒的碰撞與沉澱,越發顯得幽深難測。“你有沒有看過他的一本小說,《床前的低語聲》?”他忽然開口問。
羅布不解地怔了一下,“沒有,等我想去看的時候,他的一系列小說都從辦公室讀物裡緊急撤下來了。”
“你可以去看看。”里奧說,然後轉身離開了兇案現場。
蓮蓬頭流下的熱水沖刷著血跡,淋浴間的地板上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殺青赤腳站在血水中,紅與白對比鮮明。
“你的浴巾和睡衣。”夏尼爾抱著胳膊倚靠在浴室門口,肩膀上搭著布料,神態裡有一種微妙的、下賤的澀情味道。
殺青伸手關掉水龍頭,勻稱修長的身軀在白霧氤氳中若隱若現。他用手掌將溼漉漉的劉海抹向腦後,淡淡地說:“你該學會先敲門。”
“抱歉,補上。”夏尼爾毫無誠意地用指節在門板上叩了兩下,“是你出來拿,還是我拿進去?”
殺青拉開玻璃門,泰然自若地走出來,從他肩上扯過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夏尼爾目光貪婪地上下打量,最後停留在他胸口的金屬鍊墜上。
“這就是拉法爾·斯托克的那塊血牌?”他用暗啞的嗓音問,同時試探性地把手伸向對方胸口。
殺青毫不客氣地撥開他的手腕:“它現在已經不屬於你了。”
“可至少有一大半屬於我!”夏尼爾暗綠狹長的眼中掠過一抹陰冷的幽光,“你答應過四六開,不會反悔吧?”
“放心,我可不像你那麼反覆無常,出爾反爾。”殺青說著,穿上嶄新的藍色CK內褲,將睡袍帶子在腰間繫好。
夏尼爾生性多疑,即使聽他這麼說了,心底仍不安定,但他知道現在這個話題只能到此為止,在他們的交易完全達成之前,惹怒對方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我讓人去Per Se餐廳打包了法國菜,趁熱一起吃?”他用一副溫情脈脈的口吻說。
“你自己吃吧,我沒胃口。”
“……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我以為在順利幹掉一個你想幹掉的人之後,就算不興奮,也該感到輕鬆愉快吧?還是說,我們的‘連環殺手殺手’先生,竟然有向每個被殺獵物表示哀悼的愛好?”
殺青在擦肩而過時,一把扼住了夏尼爾的咽喉:“閉嘴,除非你想我現在就幹掉你!”他不耐煩的神情中透著森冷尖銳,彷彿有什麼殘暴的兇獸,正在那張俊秀皮囊下面躁動不安,即將破體而出。這令後者感覺頭皮發麻、心臟悸動,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舔舐發乾的嘴唇——多麼危險,卻又多麼誘人!如果能把這樣的男人壓在身下……夏尼爾無法自持地遐想,在這一刻居然鬼使神差地覺得美金的吸引力也沒那麼大了。
如果我自願放棄應得的一小部分——比如幾百萬什麼的——他會不會同意跟我來個一夜情?夏尼爾因為窒息漲紅了臉,在肺部的刺痛中費力喘氣,手指卻從對方半敞的睡袍衣襟探進去。
殺青對這個用生命詮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傢伙,不知是該唾棄還是覺得好笑,鬆手放開,任由對方捂著喉嚨不停嗆咳。
“別打我的主意,小狼狗。”他戲弄般把夏尼爾的頭髮揉成個亂雞窩,“我對你沒性趣。”
夏尼爾好容易平復喘息,不甘心地問:“那你對誰有性趣,那個FBI嗎?”
殺青十分乾脆地承認:“沒錯,我只對他有性趣。”
“他抓了你、把你丟進監獄,現在還跟條張牙舞爪的獵犬一樣在後面攆著你——即使這樣你還對他有性趣?”
“不行嗎?”殺青反問,“這兩者間有矛盾嗎?”
“……我又忘了,你是個把危險當樂趣的瘋狂殺手。”夏尼爾挫敗地說,“對你而言,越有挑戰性的人和事就越有吸引力,那個條子始終沒有被你折服,就算肉體‘彎’掉,骨子裡仍是又正又直,所以你才更感興趣,對吧。”
“怎麼理解是你的事。但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妨礙我的計劃,否則——”殺青露出一個血腥味十足的冷笑,拍了拍他的臉頰,轉身走向臥室。
夏尼爾打了個寒噤,朝他的背影惱火地叫道:“放心!我會去雷克斯島附近等你的電話,現在就去!而你最好也別忘了我該得的那筆錢,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