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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你看看,這是不是當年若梨下聘送來的?!”

“夫人!”文刺史大喝一聲,將她抱在懷裡,“鐲兒當初才多大?這鐲子她戴在手上很容易就滑落了,或許,是在水中被沖掉了、被別人撿到……”

“鐲兒的後頸窩有一顆紅痣!”文夫人突然想起。

大家一聽,都望著床上的女子。

“我去看。”文夫人說,“就算沒有,她有鐲兒的鐲子,那就是天意讓她是我的女兒,也要帶她回家去!”

文刺史想了想便點頭,讓文夫人去看。文夫人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那女子的上半身扶起來靠在自己胸前,再將她後腦勺的髮髻微微抬起。

眾人見她半天不語,不禁有點擔心。

“文夫人……”練一試探地叫了一聲。

文夫人輕輕一嘆,雙手將胸口的人緊緊抱住:“是她,是她……”

文刺史一聽,不禁也激動起來,趕忙走過去。

“如此甚好……”方夫人也為他們喜。

文刺史剛走到床邊,文鐲便幽幽轉醒,文夫人一見,喜道:“鐲兒!”

文鐲一聽,猛地推開她,從袖中拔出一把匕首擋在自己身前。眾人一驚,見她神情冷冽,都不敢去扶摔在地上的文夫人。

“你們……”文鐲一開口,便無力地咳嗽,手中的匕首也拿不穩。

“你懷孕了,暈倒在路中,我們救你回來的。”七七謹慎地盯著她。這個女子就是擁有文鐲的身軀,也不太可能擁有文鐲的靈魂。

“你們是誰?”文鐲虛弱地問,縮到床角防備地看著大家,一眼看見文夫人手中的鐲子,激動大叫,“把我的鐲子還給我!”

“文鐲,你這是做什麼?”文刺史叫道。

正文 休想

文鐲突然幽幽地望向他,忐忑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怎麼不知道,他是你爹,我是你娘啊!”文夫人叫道。

“娘……”文鐲看著她,手中的匕首無力地滑落,整個人倒在床上。

“鐲兒!”文夫人擔心地過去扶起她,“你怎樣……”

“我回盤石了?”文鐲閉上眼,聲音細弱蚊蠅。

“是啊,這是盤石。”

“我找得好辛苦……”文鐲抱住文夫人,嚶嚶地哭出聲來。

文夫人見文鐲哭得傷心,又聽說她懷孕了,卻不見她作婦人打扮,暗暗將她的遭遇想到最慘,忍不住心痛安慰。不一會,文鐲竟然昏睡過去。

“先帶她回去,找個大夫看看。”文刺史抱起文鐲離開,也沒有向大家道謝,默默地走了。

夜裡,七七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不睡覺也不說話。若梨知道她心裡有事,被折騰得沒法,只得問她:“你怎麼了?”

“你和文鐲定過親?”

他以為什麼事呢?

“嗯……”

“退了嗎?”

“……早沒當回事了,快睡覺。”

“沒退就是還在,她沒成親,卻懷孕了,文家為了遮羞,不打你主意才怪!”

“你怎麼知道她沒成親?梳個髻而已。或許文鐲和你一樣,不會梳!”

“你——”七七翻身坐起來,一腳把他踢下床。

文鐲今天頭上梳的髻繁雜漂亮,只是還是姑娘家的髮髻罷了。不管誰梳的,隨便綰個婦人的髻肯定比那個簡單,她若真嫁人了,幹嘛不梳?

“滾出去!”七七吼道,“你別當我傻子!你休想給我存著休妻或納妾的念頭!”

若梨站起來,也有些氣悶,索性就去書房睡了。這丫頭,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就忘了他答應她的話了嗎?

“混蛋啊!”若梨一走,七七便砸枕頭,“死老天!文鐲就文鐲,幹嘛給她一身妖氣?!”

節後不久,若梨接手家中開的書肆。他已成家,整天無所事事總是不好,何況父兄都很忙碌,他在家,理當分擔一些。

接連幾天,他為了書肆的事都忙到很晚,七七也還在繼續生悶氣,夜裡他就乾脆睡在書房,弄得七七更氣。

書肆開在盤石城西,名叫“四方”,小小一個鋪子,不是很大。盤石的書肆只有這一家,大概因為這裡讀書人不多。但是,又因只有這一家,任何人要買文房四寶還都得到這裡來,弄得有時候冷情、有時候熱鬧。

鋪子裝修了一下,重新開張。開張那日,空氣異常悶熱,七七沒去書肆。午後下了一場陣雨,卻沒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