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討厭!”
“……”
方玉成怕他們鬧得不愉快,忙提建議:“要不先把她帶回家,找個大夫看一下,等她醒過來再說?”
“這……好嗎?”練一語帶猶豫,問的是七七,猶豫的語氣卻是說給方玉成聽。方玉成平時最顧及她的感受,聽她這麼說,便也猶豫了,不再說話。
正文 金鐲
七七看了一眼若梨:“我可抱不動她,你也不許抱她!”
他也沒說要抱啊!若梨淡淡看了她一眼,轉頭看著方玉成。
方玉成低著頭,徐徐伸出手,扶住練一的腰,拒絕去抱別的女人。練一忍俊不禁,掐了他一把,嬌嗔地看著他。他淡淡一挑眉,將她手握在自己的掌心。
“我去碼頭叫人。”若梨嘆氣走開,不一會和方家的夥計牽著馬車過來,讓夥計將人抱上車,再牽著馬車慢慢走回方府。
到了方府,方玉成吩咐那夥計去叫大夫,另叫人來將那昏迷的女子抱進客房去。
不一會,方夫人和若蘭便聞聲趕來。
“怎麼回事?”方夫人一邊問一邊觀察那女子,倒是美人一個。
“見她在路中暈倒,總不好袖手旁觀。”若梨說。
方玉成點頭:“城中沒聽說誰家小姐這麼漂亮,或者是誰家回門的女兒。”
“她梳的可不是已婚婦女的髮髻。”方夫人說,“叫大夫了嗎?”
“叫了。”
練一剛說完,外面就通報大夫來了。
大夫倒沒想到大家都在,以為是誰生了重病,一看床上的人,卻不像是方家任何一個人。他也沒管,坐到床邊凳子上,拿出脈枕放好。旁邊丫鬟將那女子的手自袖中拿出,輕輕抬起放在上面。
不一會,大夫站起身來:“這位姑娘的脈象很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懷有身孕,但老夫實在是診不出時間。哎,老夫才疏學淺,也不敢亂開藥方。不過,她應該是累極了才會昏睡過去,休息一會就該醒過來了。”
“多謝大夫了。”方夫人說,然後叫人送他出府。
七七想了想,走到床邊,伸手號脈。
“的確是懷孕了。”不一會,她抽回手,“等她醒過來再說吧。”
“那好,我們先出去。”方夫人說,叫碧珠留下來照顧。
眾人點頭,看了一眼往外走。
碧珠走到床邊,伸手拉開被子,要將那女子露在外面的手放進去。
“等一下!”若梨突然驚駭出聲。
碧珠嚇了一跳,手一鬆,那女子的手便無力地垂落。
“怎麼?”方夫人問。方玉成等人也覺得奇怪,若梨一向不是大驚小怪的人啊?見他眼神落在床上,便也看過去,入眼是床被上一隻玉手,纖纖素白,指頭無力地彎著,稍有生氣一點的便是那皓腕間的一枚金鐲。
那金鐲看起來普普通通,約一指寬,鐫刻著細緻的花紋,光芒卻不是很瀲灩,總覺得死氣沉沉蒙了一層灰。
“你叫什麼?”七七扯扯若梨的衣袖,人家手上的鐲子也看得到,就沒見他對她那麼仔細過!而且,他不可能連個金鐲子都沒見過吧?就算那鐲子上聚集的妖氣最多,她不信他可以看得出來……
“鐲……”方夫人突然驚喘出聲,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練一和若蘭趕忙扶住她。
正文 文鐲
“娘?”方玉成疑惑地看著她。
“快叫人去叫老爺!”方夫人叫道,“怎麼可能啊……”
“什麼可能?”方玉成問,再仔細看了那鐲子一眼,良久,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文鐲?”
文鐲?那十幾年前三峽落水的女子,原本被大家認定已經死去的人?
文簪和若梨定親後,七七便從練一那裡知道若梨曾和文鐲定過親。若這人真是文鐲,那她和若梨之間的婚約還上不上算啊?
方老爺回來後,看了一眼,叫若梨將鐲子褪下來,然後派人送去文府。不一會兒,文刺史便和文夫人匆匆趕到。
文夫人看著床上的女子,雙手激動地絞著衣袖問方夫人:“是她嗎?”
“鐲子是她手上的。”
“我的鐲兒……這怎麼可能啊?真是天可憐見……”文夫人雙手捂住臉,抑不住放聲啜泣。
文刺史稍微理智一點,拉住她:“夫人,你先別激動,此事還有待確定……”
“這明明就是她的鐲子!”文夫人拿著金鐲大喊,拉住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