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費了大心思,跟七爺都如此硬氣,怎會來跟小姐賠情,實在不是她的風格,可人偏就來了,到底惦記什麼呢?
正琢磨呢,聽見大老爺道:“我剛還為這事兒發愁呢,若論出身,這丫頭實在算不得什麼,若是晉王瞧上眼的就不一樣了,不止晉王還有秦王也頗抬舉這丫頭,如此倒不能疏忽,昨兒跟子萱鬧成那樣兒,真不知如何收場,如今她既主動上門,倒正好,昨兒三爺也說,小孩子家打架也尋常,若是這麼了了最妥當。”
說著吩咐朱貴:“你只當不知此事,讓她們見面就是。”
朱貴有些擔心:“若是一言不合再動起手來可怎麼好?”
還真沒準兒,大老爺想了想:“你叫個妥帖的婆子盯著些,若瞧不好,立刻去回二老爺。”
朱貴這才去了,尋了婆子引著小雀進了內宅。
姚子萱正在炕上靠著呢,睡了一晚上,身上更疼了,一疼就忍不住罵陶陶,這都罵一上午了也沒解氣,忽聽婆子進來說晉王的小雀兒姑娘來了,愣了一會兒,問旁邊的四兒:“我怎麼聽著名兒這麼熟呢?”
四兒把茶遞到小姐手裡:“可不熟嗎,就是那狐狸精的丫頭,昨兒跟奴婢打架的那個,她怎麼來了?莫不是昨兒沒打過癮,今兒又想著來打架的。”
那婆子忙道:“不是,不是,老奴聽著呢,說是來給小姐賠不是的,想是那位陶二姑娘臉面薄,不好意思進來,才叫她的丫頭打頭陣的。”
四兒哼了一聲:“這會兒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
那婆子極會說話,聽了笑道:“這話可差了,這位陶二姑娘的出身雖不高,可如今既住進了七爺府,就是王府的人了,七爺待她什麼樣兒,昨兒也都瞧見了,既得了王爺抬舉,身份自然就不一樣了,昨兒的事兒先不說對錯,便她不給小姐來賠禮,衝著七爺的面兒也沒人敢挑她的理兒啊。”
姚子萱:“照你這麼說,她跑來做什麼?”
婆子:“七爺昨兒雖沒說什麼,不定回去就跟這位講了道理,明白了道理就來了唄,畢竟咱們兩府裡是親戚,鬧太生份了也不好,依著老奴說,這位既來了,小姐也大度些,兩下里一見面,多大的事兒過不去。”
四兒哼了一聲:“我可不信她有這樣的好心。”
姚子萱揮揮手:“行了,都別廢話了,先叫那個小雀兒進來,我問問她。”
婆子出去把小雀帶了進來,小雀一進來就福了福:“小雀兒給二小姐請安。”
姚子萱瞥了她一眼:“你們家姑娘今兒真是給我賠禮的?”
小雀點頭:“奴婢有幾個膽子敢欺瞞二小姐,我們家姑娘昨兒回去後悔的什麼似的,說不該跟二小姐動手,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兒,說開就是了,哪至於動手啊,我們姑娘跟二小姐都是有涵養的人,不能學外頭街面兒上那些潑婦人的做派,七爺也講了許多道理,我們姑娘這才明白過來,今兒一早上起來本就要來的,到底有些磨不開,還是我們爺說有什麼磨不開的,小孩子家打架要什麼緊,見了面吃頓飯賠個情就過去了,這才來晚了。”
姚子萱眨了眨眼:“聽你這話兒,你們家姑娘要請我吃飯不成?”
小雀點點頭:“是啊,我們姑娘這會兒就在府外候著二小姐呢,二小姐一出去就瞧見了。”
四兒沒好氣的道:“你們家姑娘能有這樣的好心,別是在飯裡下了毒吧。”
小雀:“姐姐這可是說笑了,我們姑娘再大膽,也不敢毒害二小姐啊。”
四兒:“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心,小姐您可別上當。”
姚子萱卻道:“我倒是想看看她是真想請我吃飯還是怎麼著?快給我梳頭拿衣裳,本小姐今兒就赴一赴這丫頭的鴻門宴。”
小雀兒暗暗鬆了口氣,心說二姑娘的主意還真靈,果然二小姐就應了。
陶陶在車裡等的急了,有些不耐煩,索性從車上下來,站在姚府對面的大影壁邊兒上朝裡頭探頭張望,琢磨這姚子萱要是不出來,自己該往哪兒弄銀子去?
陶陶剛回王府的路上冥思苦想的想了許多法子,都覺不妥,找七爺拿自然最容易,偏陶陶不想佔這個便宜,怕將來說不清。
把自己昨兒在姚府裡得的見面禮當了,倒是爺能湊齊了,可就算湊齊了房子錢也不成啊,自己也不是為了囤房產升值,是想開鋪子做買賣,這開鋪子就得賣東西,光指望著大栓燒的陶器可撐不起來。
思來想去,就想起了姚子萱,要是自己能說動姚子萱合夥,不是什麼都解決了嗎,姚子萱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