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才七月,離燈節兒遠著呢,打什麼啞謎啊。”
陶陶側頭看了眼子萱,心說果然女人是禍水啊,她可記得當初安銘還想救陳韶呢,這才幾個月就成眼中釘了,每次見了陳韶都沒好臉兒,眼裡嗖嗖的直飛刀子,究其原因就是子萱這個花痴色女,有了陳韶連保羅都靠邊兒了,有事兒沒事兒就往陳韶跟前兒湊,沒話找話兒,安銘猛吃飛醋,自然看陳韶不順眼了,得機會就找陳韶的茬兒,恨不能打一架才痛快呢,偏偏陳韶根本不搭理他,安銘這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更憋屈了。
果然,陳韶看都沒看安銘轉身往後頭庫裡去了,把安銘氣的直跳腳,怒聲道:“陶陶你這兒的夥計還有沒有規矩,客人還沒走呢夥計先走了。”
陶陶笑眯眯的道:“我這個老闆不是在這兒招待你嗎,來來,安少爺請這邊兒用茶。”把安銘讓到了旁邊待客的屋子裡,叫夥計上了茶才安撫住。
見子萱要往後頭去,忙一把抓住低聲道:“你這兒都有主兒人了,就別發花痴了,你倒沒什麼,回頭把別人害了算怎麼回事兒呢,我可好容易找了這麼個人才,要是氣跑了,往哪兒再找去,趕緊哄你男人要緊,不然以後等過了門,有你好受的。”
子萱哼了一聲:“他敢。”
陶陶翻了白眼:“怎麼不敢,就算你是母夜叉,也得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過了門安銘就是你的天知不知道,你要是把他惹急了,照三餐揍你也沒人管得了,所以還是長點兒眼色,就算你想花痴陳韶,好歹也得顧及些,畢竟安銘才是你男人。”說著把她推了進去。自己往後頭庫房來尋陳韶。
庫房在後院的地下,這邊兒的宅子家家都有地下的屋子,存個東西什麼極方便,陶陶叫人好生收拾了,做了倉庫,自從發現陳韶的管理能力,陶陶就把鋪子都交給了他,這樣小安子就能騰出來回晉王府了,雖說七爺說派給自己用的,到底是晉王府的奴才,不可能給自己當一輩子夥計,況且小安子雖機靈可跟陳韶一比就差遠了。
而事實也證明自己的選擇相當正確,陳韶上手極快,不過短短几個月就把鋪子的各個流程調理的很是順暢,如今的陶陶才算真正的甩手掌櫃,吃到了甜頭自然不捨得放手,這是人的通病,陶陶自然也不例外,所以陶陶今兒來放赤金如意是順帶的事兒,最主要是想跟陳韶談談合夥的事兒,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旦遇上就得留住了,這是陶陶的經營之道。
順著梯子下去,地下的黑暗讓陶陶一時有些不能適應,踉蹌了一下,好在被人扶了一把才沒栽倒,陶陶眨了眨眼過了會兒才適應,不禁道:“怎麼不多點幾盞燈。”
陳韶:“這裡是庫房,最忌火燭。”說著把旁邊的燈往陶陶跟前兒挪了挪,霎時亮了許多。陶陶看見那邊兒有個板凳,一屁股坐了過去,看著陳韶來回認真的點數,從心裡覺得這樣一個人給她當夥計真屈才,可是有這樣的人幫她,以後就省事多了,這小子年紀雖不大,卻能力卓絕,最要緊這小子可信。
略斟酌了一下言辭開口道:“陳韶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如今你也來了些日子了,我這鋪子什麼樣兒你也大約知道,雖說如今生意剛起步,鋪子的規模不大,可遠景看好,將來有大發展。”說著頓了頓:“那個我的意思呢,咱們可以合夥做買賣,只要你點頭,就跟子萱一樣如何?”
陳韶定定看了她許久忽的笑了:“你是怕我跑了嗎?”
陶陶不想自己剛開頭就給這小子戳破了心思,尷尬一瞬,倒想開了,既然他都知道自己還藏著掖著做什麼,本來也不是藏著的事兒,便直接道:“我是怕你跑了,陳韶憑你的才能,讓你一輩子窩在我的鋪子裡的確是屈才了,但目前為止你不也沒別的路可走嗎對不對,在我兒雖說不能出人頭地,可有錢啊,有錢就買大宅子,還可以娶好幾房媳婦兒,給你陳家傳宗接代,好好的把陳家的香火延續下去,對你陳家的列祖列宗也有個交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