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賞的東西是個如意,上頭雕著流雲花紋,雕工精緻曲線優美,陶陶極為滿意,對這位老爺子的好感度瞬間提了數個高度,當然她滿意的並非這巧奪天工的雕工,而是足赤金的材質,金晃晃的捧在手上很有些份量,陶陶迅速在腦子裡算了算這東西如果賣了能值多少銀子。
得了賞的陶陶瞬間就開竅了,眼前這老帥哥可不就是宇宙無敵最牛最大的boss嗎,只要把這老爺子哄好了,別說金如意了,什麼沒有啊,天下可都是他的,
想明白了之後,本來就不懂什麼叫認生的陶陶,那小嘴甜的跟抹了二斤蜂蜜似的,一會兒說個吉祥話兒,一會兒說個笑話兒,專門撿著新鮮皇上又喜歡聽的說,把皇上哄的一直笑眯眯的心情好的不行,還破天荒的在姚貴妃這兒用了午膳,用膳的時候,陶陶更是捧飯遞湯佈菜的忙的不亦樂乎,把皇上伺候的極舒坦,飯畢又吃了一盅茶,外頭太監來回說戶部邱尚書覲見,才起了聖駕。
陶陶子蕙跟著姚貴妃出了漪瀾閣大門,跪下恭送聖駕,皇上笑著道:“先頭倒不知老七府上有你這麼個丫頭,以後別總在府裡悶著,常來宮裡走走,陪你母妃說說話兒也是你的孝心。”說著微微彎腰道:“下次你再來,朕賞你吃點心。”
陶陶眨眨眼道:“那個,陶陶性子頑劣,總闖禍,學不會規矩,所以七爺平常不叫陶陶到處亂跑,宮裡規矩大,回頭陶陶要是闖了禍,我這脖子上這顆小腦袋豈不懸了。”
皇上哈哈笑了起來:“朕瞧你這小腦袋長得挺穩當,一時半會兒的懸不了,至於規矩嗎,學不會有什麼打緊,你這麼個小丫頭還能闖多大的禍不成,便闖了禍,有朕呢怕什麼。”
陶陶忙道:“陶陶謝萬歲爺恩典。”
皇上哪會不知她的小心思,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鬼丫頭。”轉身去了。
子蕙這會兒不得不對陶陶刮目相看了:“我的老天爺,陶陶你這膽兒真比老虎膽兒都大,父皇跟前兒也敢胡說八道的。”
陶陶:“我哪有胡說八道,那些笑話都是市井裡聽來的,新鮮有趣兒,皇上天天在內宮裡處理政事兒,面對那些心眼子比藕眼兒還多的大臣,多累心啊,我說點兒通俗好玩的笑話兒,不過想博他老人家一笑,放鬆放鬆罷了。”
子蕙好奇的道:“難道你不怕?”
陶陶:“怕什麼,他老人家很和善啊?”
子蕙愣愣看著她發呆,和善?大概全天下只有這丫頭會說皇上和善,可仔細想想剛才皇上對這丫頭的樣兒,的確極和善,都不像高高在上的皇上了,而像一個慈祥的長輩,就剛才望著這丫頭的目光,跟她說話的語氣,無不透著對晚輩的疼愛。
自己雖叫著父皇,可在自己心裡眼裡,一直都是懼怕的,從沒把皇上當成長輩,即便是自己的丈夫以及其他幾位皇子也一樣,雖是父子更是君臣,誰敢逾越,可這丫頭就敢,而且做的如此順理成章,正因如此,才得了父皇喜歡嗎,若換成自己會如何?子蕙認真想了想,很確定自己沒有這丫頭的勇氣,她怕自己莽撞之後連累五爺,怕連累了姚家,心中怕的太多,就失去了本真,所以,她永遠沒有這丫頭的勇氣也沒有這丫頭的造化。
姚貴妃看著陶陶真是越看越可心兒,笑著拉了她的手:“可聽見萬歲爺的話了,以後要是再不進宮來跟母妃說話兒,可不成了。”
陶陶嘻嘻笑。
見姚貴妃臉上有些倦意,子蕙拉著陶陶辭了出來,見陶陶懷裡抱著如意笑的跟偷了葷腥的貓兒一樣,不禁笑道:“如今你那鋪子跟燒陶的作坊可是有了名兒的紅火,便不說日進斗金也差不離了,怎麼還是這般財迷,你一個小丫頭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難不成為了攢嫁妝,想來老七也不會在乎這些吧。”
陶陶臉一紅:“什麼嫁妝?跟七爺有甚干係?”
子蕙見她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的不行:“你少裝蒜了,剛母妃可是跟父皇說你是老七跟前兒的人,你跟老七就算過了明路,除了老七,還有誰敢要你,更何況你跟老七平常親親我我的黏糊勁兒,誰不知道,這會兒想撇清可晚了。”
陶陶不依:“子蕙姐……”
子蕙:“好,好,不打趣你了,你既叫我一聲姐姐,也是咱們的緣分,我就真當你是我的親妹子了,有些事兒姐姐得提醒你,再和善也是皇上是天子,是君,普天之下除了他老人家都是百姓臣子。
陶陶:“可他也是人不是嗎,是五爺七爺的父親,是長輩,難道成了君臣就不能有親情了嗎?”陶陶真心覺得皇上或許心裡渴望的正是這種最平常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