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倍的賺回來,何樂而不為呢。
陶陶自然知道漢王妃這是管自己要好處呢,笑道:“我哪兒前兒剛來了一批新香型的,正想著給王妃送去一些試試呢,王妃您最有品味,這好壞一試就知道,也幫陶陶出個主意,看看那種香水好,回頭多進些。”
漢王妃高興的笑了起來,頭上釵環一顫一顫在日頭下晃人的眼,這位漢王妃打扮歷來誇張,就算平常在家都是滿頭珠翠的,更何況今兒出來了,更是悉心打扮了一番,力求豔冠群芳,也不怕得頸椎病。
正說的熱鬧,那邊兒過來一個有些富態的中年婦人,眉眼帶著股子尖酸刻薄,說話更是,跟漢王妃道:“我正找你呢,怎麼跑這兒來了,老五家的也在呢。”彼此見了禮,瞥了眼陶陶:“你們家老五的胃口倒好,這麼小個丫頭虧他下的了嘴。”
這話可不大中聽,子蕙臉色略沉:“大嫂說什麼呢,這是陶陶,老七的寶貝疙瘩。”
端王妃瞧了陶陶兩眼不懷好意的道:“老七不是有隱疾嗎,上回萬壽節的時候,我可聽的真真兒,什麼時候又弄了這麼個青嫩的丫頭在身邊伺候,莫非他那隱疾好了?”
子蕙臉色越發不好看,心說這端王妃明顯就是來找茬兒的,也不看看這是哪兒就想拔份兒,輪的上她嗎,正要給她兩句不好聽的,給陶陶瞧瞧拉了拉袖子,子蕙側頭看她,見這丫頭一點兒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笑眯眯的道:“陶陶替七爺謝端王妃惦記了,這還要謝萬歲爺恩典,派了許太醫來給七爺診治,許太醫醫術高明,再疑難的症候到了他手上也能藥到病除。”
陶陶直接把皇上拉了進來,端王妃再糊塗也不敢說什麼了,哼了一聲:“什麼時候主子說話兒,奴才能跟著摻和了,這是誰家的規矩。”
子蕙氣的不行,正要跟她理論,忽聽漢王妃道:“馮六怎麼過來了?”
一聽馮六,端王妃也不敢再說什麼,知道馮六雖是奴才,卻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
馮六到了跟前兒躬身行禮:“老奴給各位主子請安。”
幾人忙道:“客氣了。”
端王妃道:“總管怎麼到後頭來了,敢是有什麼要緊事?”
馮六笑道:“沒什麼要緊事,就是萬歲爺哪兒沒瞧見七爺府的小主子,讓奴才到後頭來瞧瞧,把小主子請到前頭去。”
老七府上的小主子?端王妃愣了愣,心說,老七前頭的媳婦兒死了,不還沒續呢嗎,哪來的小主子?卻見馮六到了陶陶跟前兒:“小主子您怎麼跑這兒來了,可讓老奴好找兒,萬歲爺哪兒還等著瞧您的騎術呢,快著跟老奴過去吧。”
誰知陶陶卻道:“萬歲爺哪是要看我的騎術,是等著瞧我出醜呢,我不去,您老回去跟萬歲爺就說我頭疼,胳膊也疼,腿疼屁股也疼,總之就是渾身都疼,馬是騎不了了。”
馮六:“我的小主子您就別拿老奴開涮了,萬歲爺說要瞧您的騎術,您不去哪成啊,就算您身子不爽利,騎不了馬,也得您自己到萬歲爺跟前兒說去啊,老奴可不敢傳這個話兒,更何況圖塔前兒還跟萬歲爺誇您聰明,學的快呢,怎麼今兒就不成了,您快跟老奴過去吧,不然老奴可沒法子交差。”
子蕙道:“行了,你就別裝了,剛你可是騎著馬過來的,我瞧你騎的美著呢,這會兒矜持個什麼勁兒啊,快去吧,這麼露臉的事兒,多少人想去都沒機會呢。”說著推著她跟馮六去了。
等陶陶走了,端王妃忙道:“父皇好端端叫個奴才過去做甚?”
子蕙:“大嫂可別這麼說,剛您沒聽見馮六一口一個小主子叫著嗎,馮六可是父皇跟前兒的人,他都稱呼小主子了,您這兒還說是奴才讓父皇知道只怕妥當。”撂下話再不想搭理她,轉頭找別人說話去了。
端王妃給她噎住半天沒說出話來,終是把身邊的婆子叫過來道:“莫非老七續了王妃,怎麼沒聽見信兒呢。”
那婆子搖搖頭:“沒聽說晉王府有喜事兒啊,這續娶也是大事,沒道理無聲無息的就辦了吧。”
端王妃悻悻然:“算了,等回頭你去掃聽掃聽,看看這丫頭是個什麼來路。”
再說陶陶跟著馮六一路到了前頭的大帳,剛進去就瞧見右邊兒靠中間的七爺,站在那兒挺拔俊秀風采天成,簡直帥的不要不要的,目光太過露骨,看的七爺都有些不自在,俊臉暗紅。
馮六瞧著暗暗好笑,心說這丫頭可真是不知矜持為何物啊,這麼多人呢合著都沒瞧見,眼裡就只看見了七爺。直到聽見上頭咳嗽了一聲,陶陶才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