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黃了?難道安家還想退親,安銘不是死乞白賴的纏著你嗎,他人呢,怎麼連頭都不露。”
子萱咬了咬嘴唇:“他能做什麼,安家也輪不是他做主。”
陶陶皺了皺眉:“這不是能不能做主的事兒,至少得有個態度吧。”
子萱別開頭:“什麼態度不態度的,姚家如今倒黴了,他不退婚就算仁至義盡了,更何況男人不都如此,就算心裡再喜歡的,也不過一股子熱乎勁兒,過去了也就涼了,尤其他安家如今正得意,多少人上趕著奉承他,天天都樂不夠呢,那還有閒工夫搭理我。”
見陶陶臉色越發難看,子萱笑了一聲:“跟你開玩笑呢,當真了啊,他忙呢,說過些日子跟著三爺去西北巡邊兒,這一去沒幾個月可回不來,正忙著準備行裝呢,哪有功夫來找我啊,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有七爺寵著,天天無裡悠。”
陶陶總覺子萱笑的有些勉強,想到她的難處,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尋著開心的話題說笑了一陣子,便告辭出來了。
出了姚府,一上車陶陶臉色就沉了下來:“小安子你跟安銘身邊的人有交情,知不知道他最近常去哪兒?”
小安子哪敢說啊吱吱嗚嗚的:“那個,奴才不清楚。”
陶陶:“你不清楚,那我只能自己去找了,京城最大的青樓叫什麼來著,牡丹閣還是芙蓉苑啊,先去牡丹閣瞅瞅再去芙蓉苑,就這麼定了。”
小安子嚇得魂飛魄散,這要是讓姑娘一家妓院一家妓院的找過去,還了得啊,忙道:“姑娘可不能去那種地方。”
陶陶看著他:“那你告訴我,安銘在哪兒?”
小安子忙閉上嘴巴,姑娘這意思一看就不是找安少爺算賬去的,真要找著人不定怎麼折騰呢,鬧出事兒來可是大麻煩,所以死也不能說。
陶陶見他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兒,眼珠一轉有了個主意:“你不說,我說,是不是牡丹閣?”小安子搖頭,“芙蓉苑?”還搖頭。
陶陶忽然想起前兒些日子去鋪子裡,聽見夥計私下裡說閒話兒,提起什麼京裡新開了個叫萬花樓的地兒,說裡頭的姑娘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吹拉彈唱沒有不會的,各府的公子少爺,上趕著往萬花樓送銀子,給那些姑娘當孝子賢孫。
想到此,試著開口:“莫非是萬花樓?”
見小安子一愣,陶陶就明白自己猜對了,也不耐煩再跟他蘑菇,叫車把式把馬卸了牽過來,直接翻身上馬,馬鞭子一甩衝了出去,一轉眼就沒影兒了。
急的小安子直跺腳:“可壞了菜了,萬花樓可不光安家少爺,十四爺十五爺也常去,姑娘這要是一鬧,還不亂套了。”
小雀兒道:“你著急有什麼用,趕緊回去給七爺報信兒吧。”
小安子:“七爺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啊,哪件事不由著姑娘,就算姑娘把天捅個窟窿,七爺也只會說捅的好,別傷著姑娘就成。”
饒是這當口,聽了這話兒,小雀兒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真別說,她哥這番形容還真是惟妙惟肖,七爺對姑娘那真是百依百順,只要不傷了自己個,怎麼折騰都成。”
小安子:“你還有心思笑,我可跟你說,聽說這些日子十四爺十五爺也總往萬花樓去,十四爺還罷了,十五爺對姑娘心思,誰不知道,這好容易消停了些日子,再鬧出什麼事兒來可麻煩,我先去萬花樓看著,你去找三爺過來,姑娘的性子也就三爺能轄制的住,別愣著了,快去,晚了真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