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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備一旦開始很難停下來,好像婚禮本身有生命一樣。我不想讓您失望,很少有什麼能讓您高興的……”

黑衣女人(15)

這些話在空中盤旋,並不是指責,而是陳述事實。阿莉亞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發出了憤怒的笑聲,“現在他能指責我了!我毫無過錯的兒子現在指責他的媽媽了。”

羅約爾第一次想到,他的父母以前肯定相愛過。那是很多年前了,當他們結婚的時候。婚後很多年也如此嗎?然後,肯定發生了什麼。他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必須知道。但看到阿莉亞的臉色,他知道今晚肯定不可能了。

“媽,我並不是指責你,這是我自己的錯,我想我恨懦弱,我喜歡讓姑娘們感到特別快樂。儘管這並不是真實的,倒像一場化妝舞會。”

“家庭之外的生活是化妝舞會,”阿莉亞平靜地說道,“你們這些孩子會知道的。”

但是,家庭之內的生活就不是了嗎?羅約爾不安地聳聳肩。

對於薩尤來說,不存在什麼道德的深奧難懂的問題,唯一擔心的就是它年輕的主人可能會拋棄它。薩尤善於解讀家裡緊張的氣氛,有時比家裡人還先知,這會兒它嗅著羅約爾的手,想貼近他發燙的臉。“該死,薩尤趴下。”狗退了回去,指甲在廚房的瞻地板上發出叮叮聲,難過的好像羅約爾打了它。因此羅約爾趕忙愛撫地拍拍它,告訴它,主人是愛它的。

世界的一半在瘋狂地尋求愛,另一半則瘋狂地擺脫愛。

“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媽——?”

“是啊!你發生什麼事了?你好像喝了幾天酒,一直睡在車裡。”

冷漠無情,也不準確。那天他喝了不過兩三杯啤酒。從第一天晚上即星期五起,他也並沒有一直睡在車裡。

“——我意識到,我不能娶坎德西,因為我並不是像愛其他女人那樣愛她。”瞧,話說出來了。羅約爾舔舔嘴唇,說了這句大錯話。他從來就不是個自我反省的孩子,也沒有這個可能,從孩童時代起,他就用一種健忘的、模糊不清的態度來看待未來和過去。“那樣對待坎德西也不公平……”

阿莉亞平和地說:“哦,為什麼?因為你已經對那個可憐的女孩不忠了?”

羅約爾感到臉發燙,和他媽說這個!“哦,有時這種事會發生的,不是嗎?如果你結婚太早,會的。你會碰見你真正愛的人,你無法像愛她一樣愛你娶的人,然後——”

阿莉亞起身站了起來,大概有五英尺七英寸高,在她那個年代算中等個,但比羅約爾低很多。她顯示權威的是她那知名的綠色眼神,你懼怕那樣的眼神!錢德勒、羅約爾和朱麗葉包括薩尤都害怕招來那樣的眼神。“你是說,羅約爾?波納比,你已經遇見其他什麼人了?”

羅約爾猶豫不決,不,這是個錯誤。

他永遠不能在母親面前提黑衣女人的事,對任何人都不能說。

阿莉亞嘲笑著說:“我們不該為自己驕傲嗎!你這個雄性動物。如果你的腰不帶毒液,你的性事倒是令人愉快的。”

聽到這裡,羅約爾打個冷戰,他的腰有毒液!

我想要愛。我會去愛。我的身體,不再背叛,永遠不再。

羅約爾想換個話題,他都出汗了。他猶豫的說:“我可以重回學校,有可能。回夜校。我可以取得一個高階管理文憑,然後——。”

阿莉亞坐在廚房桌子旁邊,抿著茶,危機時刻看來已經過去,她可以更加自如的發揮她的權威,她不無友好地大笑。“你,羅約爾差一點就得到那個本地的畢業證了。”

“——我可以去上大學,也許就在布法羅,錢德勒就上了。”

“錢德勒,他比你聰明得多,親愛的,你知道的。”

“是嗎?”羅約爾冷冷地說:“是有人對我說過。”

“你開始在學校就有問題,你總是心神不寧,很容易就厭倦,你是運動型的,不像可憐的錢德勒,儘管錢德勒視力不好。”

“錢德勒的視力?哦,媽媽。”

“即使朱麗葉也比你更適合做學生,她愛幻想也叛逆,但她很聰明,而你——”

羅約爾大笑,更用力的摸了摸薩尤消瘦的頭,“媽媽,你真是很會鼓勵人,你很相信我的。”

“羅約爾,我曾經相信你會成為一個音樂家,彈奏的不是你那該死的吉他而是鋼琴。沒有樂器能和鋼琴媲美!你八歲時,彈得很有潛力,然後你厭倦了,為什麼呢?你還有優美的極具潛力的男中音。但你偷懶,嫌麻煩,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