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受被張宏關在了內府供應庫中,主要是因為這裡的房間夠多,距離司禮監也比較近。
下午,張鯨和陳增支開看守的太監,悄咪咪的走進了關著張大受的房間。
張大受的生活還是比較滋潤的,儘管被關了起來,但好酒好肉沒有落下。
他坐在房間中,抱著一隻流油的燒雞,肆意的啃著,那架勢,恨不得瞬間就把燒雞吃進肚子。
看著走進來的張鯨和陳增,張大受輕蔑的笑了:“你們兩個狗東西,跑過來幹什麼?你們的座主見了我也要給我幾分薄面,你們幾個臭癟三,真是狗一般的人!”
張鯨站在張大受面前,笑眯眯的說道:“是啊,我就是狗一般的東西,您是高高在上的大官,我們又怎麼敢和您相比呢?今天這頓飯滿意嗎?!”
陳增也來到了張大受旁邊,笑著站在那裡。
張大受沒有絲毫影響,並不知道張鯨心中所想。
“呵呵,你們兩個狗雜碎,管的倒是寬,給老子滾出去!”張大受放下手中的燒雞,譏諷的說道。
張鯨的右手伸進了懷中,朝前走了兩步,聲音冷厲:“沒送走您之前,我們可不敢走出去啊!”
“什麼意思?!”張大受冷聲問道。
陳增從懷中摸出一把鐵榔頭,黝黑的鐵頭閃爍著黑光。
“沒什麼,就是想送張公公回老家!”陳增臉色陡然變化,猛然舉起手中的榔頭,朝著張大受打來。
張大受神色一怔,他萬萬沒有想到,陳增竟然敢這樣作。
“你是在公報私仇!”張大受指著陳增大喊。
直至現在,張大受依然認為陳增不敢殺自己,而是在公報私仇。
“呵呵呵!”
張鯨冷笑不已,他從懷中摸出一根鐵棒,朝著張大受的腦袋砸去。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啊,我是馮公公的人,你們竟然敢如此!”張大受直接蹦起,大聲著叫罵。
一個躲閃躲過陳增的榔頭,把座下的凳子拿在手中,抵擋張鯨打來的鐵棒。
“嘭!”
張鯨的鐵棒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凳子上,震得張鯨手疼,差點沒拿穩,後退了兩三步。
張大受身體比較壯,手中的凳子朝著張鯨砸去。
張鯨後退不及時,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下子。
凳子砸在了張鯨的肩膀上,讓他齜牙咧嘴起來。
“臭雜碎,想要陰老子,也得有那個實力!”張大受喝罵道。
陳增見此,趁著這個空擋欺身而上,一榔頭砸在了張大受的手臂上。
“啊!!!”
張大受大叫一聲,手中的凳子應聲而落,同時不斷的往後退縮。
“該死的玩意,老子和你們拼了!”
回過神來,張大受怒火中燒,大叫著就向兩人衝去。
這三人沒有一個有拳腳功夫,加上少個玩意,體力都不如常人,他們三人混在一起,遲遲沒有決出勝負。
沒多久,三人鼻青臉腫的又各自分開,扶著房間中的柱子或者凳子,大口的喘著氣。
張大受指著張鯨,罵道:“你個畜生,狗一般的玩意,還想打老子,今天就讓你明白,什麼叫做害怕!”
張大受提起一口氣,拎著凳子再次打來。
張大受個頭比較高,佔據著絕對優勢。
張鯨已經力竭,手中的鐵棒根本擋不住這一凳子,瞬間被砸的頭破血流。
一旁的張鯨,一雙眼睛被打的睜不開,臉上滿是血液,趴在地上,甚至都看不到張鯨和張大受兩人。
“該死的東西,該死的東西!”
張大受一下又一下的砸著,張鯨很快被砸的不成樣子。
看著頭頂上掄著凳子張大受,以及身上切實傳來的痛苦,張鯨爆發了。
“啊!!!”
張鯨大叫一聲,用盡全身力量,把騎在身上的張大受掀翻,旋即撿起落在一旁的鐵棒,朝著準備爬起來的張大受腦袋砸去。
“嘭!”
張大受這一下子沒躲過去,被張鯨直接打中,血瞬間流了出來,同時被砸的再次趴在地上。
張鯨沒有收手,手中的鐵棒一下又一下往張大受腦袋打去。
“啊,該死的畜生,啊,我要殺了你!”
“弄你個該死的東西!”
張鯨咆哮著,猩紅著一雙眼睛,手中的鐵棒不斷砸擊著張大受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