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些追憶之前的話,也說了一些鼓勵的話。
說著說著,萬曆說到了這乾清宮的身上。
萬曆指著乾清宮,嘆道:“這宮殿各處都好,就是打掃起來太費事,這幾天朕讀書回來,總能看到掃灑的人,雖然不用朕動手,可睜眼看著,也是個煩心事。”
張宏不疑有他,說:“許是宮中人手少了些,調過來一些便是!”
這話正中萬曆下懷。
“是啊,宮中人手確實少了一些,也該調來一些了,只是乾清宮不比其他,朕也不知道調些誰過來。伴伴能力出眾,想必看人也有一手,這事就交給你了,你看如何?!”萬曆看著張宏,說道。
對於這些太監而言,皇帝安排下來的事,只有無條件服從,哪裡有抗拒的道理?
張宏不暇思索,接下了萬曆的命令。
如今的乾清宮中,基本上都是馮保的人,雖然這對萬曆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加之這次萬曆也想敲打敲打馮保,就想著引些人進來。
最好能把那個張鯨引進來,這小子可是一個上好的攪屎棍,有他在,以後局面要好掌控的多。
萬曆相信,以張鯨那擅長鑽研的性格,自然不會放過親近自己的大好時機。
張鯨是個值得發展的物件,讓他過來,既能發展力量,又能敲打馮保。
張宏並沒有回司禮監,而是去了內府供應庫。
內府供應庫是一個肥差,掌管宮中米麵糧食、蠟燭沉香等,但在權勢上,比不上司禮監、御馬監這些實權部門,平時也很忙碌,經常忙的不可開交。
張鯨這人擅長鑽營,他伺候張宏也像是伺候親爹一樣,張宏被他伺候的舒服了,就把他安排在了內府供應庫當庫印。
這次萬曆讓張宏調一些人手去乾清宮做事,張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張鯨。
內府供應庫就在司禮監隔壁,張宏沒兩步路就到了。
內府供應庫佔地面積不小,有著好幾個倉庫,張鯨作為掌印,自然不需要幹活,平時就在自己的房間中喝喝茶,看看文書。
這種日子若是對於那些喜歡閒散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堂,對張鯨來說,就像是地獄一樣折磨。
滿腦子想的就是功名利祿,怎麼可能會忍受這種日子?
張宏到來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張鯨耳朵中,正在房間喝茶的張鯨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親自把張宏迎進來。
“哎呦,老祖宗要是有什麼事直接差人過來說一聲,何至於大駕光臨啊!”張鯨弓著腰,一臉諂媚的樣子。
張宏坐在了張鯨房間的首座上,看著桌子上雜亂的茶杯,皺起了眉頭。
張鯨一拍大腿,忙道:“哎呦,您瞧我這性子,我這就給您弄好茶!”
說著,張鯨就往外面跑。
“不必了!”
張宏叫住了他。
張鯨急忙來到張宏面前,點頭哈腰,“老祖宗這是有什麼吩咐啊?!”
張宏說道:“我今天不是來你這喝茶的,剛才皇爺召見雜家了,說乾清宮人手不夠,讓咱家調一些人過去。”
張鯨的眼睛亮了,雖說這內府供應庫庫印是個實權官職,可和乾清宮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
乾清宮那是皇帝居住的地方,是親近天顏之所,伺候好了皇帝,可要比當這個內府供應庫庫印強多了。
皇帝的近侍,走在這後廷中,就算身無官職,別人也要忌憚三分。
張鯨瞬間心領神會,蹲在張宏身邊,給張宏捶腿,臉上的諂媚越來越濃烈:“老祖宗啊,這可是個好事啊,皇爺能把這事交給您,那就代表皇爺信任你,孩兒還能跟著您沾沾光呢!”
張宏說道:“雜家座下的人不少,七七八八也有幾十,可這麼多人中,雜家最看重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張鯨手法有力,揉捏著張宏的腿,同時伸出笑臉,“孩兒只知道好好伺候老祖宗,老祖宗是孩兒的再生父母,老祖宗是孩兒的天,其他的都不知道啊!”
張宏被張鯨這話說的哈哈大笑,高興不已。
他指著張鯨的鼻子,笑道:“雜家就喜歡你這個孝順勁,就喜歡你這個機靈勁。”
拍了拍張鯨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乾清宮管事太監目前還在空缺,不過那個孫海可一直瞄著,馮公公是宮中大檔頭,孫海又是馮公公的人。
乾清宮不是雜家的地界,雜家有心讓你成為乾清宮管事太監,可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