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跟在覺昌安身後的努爾哈赤極為不滿,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著實可恨。
李永芳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當然不會正眼瞧覺昌安一眼。
他不經意間的一瞥,看到了人群中的努爾哈赤,看到了他臉上的不滿。
李永芳心情忽然變差,聲音冷了幾分:“你們這些人啊,真是不知禮,不懂的規矩。你們知道這是哪嗎?這是在大明,這裡是大明的地界,做事,要恭謹些。我知道你們是去幹嘛,若是想要去遼陽,沒有我開的牌子,你們根本就進不去城中。”
覺昌安順著李永芳的眼神看去,發現了努爾哈赤那不滿的表情。
於是向塔克世使了一個眼色。
塔克世這才反應過來,於是拉著努爾哈赤來到李永芳面前,讓其磕頭請罪。
努爾哈赤不肯,就要掙扎,可在塔克世的強壓之下,終究還是跪在了李永芳的前面。
李永芳看著跪地的努爾哈赤,心滿意足的笑了:“哈哈哈哈,這才差不多,要認清自己的地位。”
努爾哈赤滿臉通紅,怒火中燒,不甘到了極點,可他卻無可奈何,只能強忍。
“該死的狗東西,早晚有一天殺你全家,可惡,可惡!”努爾哈赤心中怒罵著。
“將軍,小孩子不懂事,還請見諒,見諒。”覺昌安連連回話,卑躬屈膝到了極點。
“好說好說,這娃娃性格太硬,以後是會吃虧的,好好調教調教吧。”李永芳隨口說著,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現在的努爾哈赤,不過是一個小蒼蠅罷了。
李永芳不知道的是,歷史上跪在他面前的這個少年,以後會是他的主子。
回完話,李永芳帶著禮物回去了。
覺昌安看著跪在地上的努爾哈赤,道:“起來吧!”
努爾哈赤這才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嘴裡罵罵咧咧:“明狗,明狗!”
覺昌安臉色瞬間陰冷,揮起手中的馬鞭,直接抽在了他的臉上。
一道鮮亮的血痕,出現在努爾哈赤的臉上,鮮血淋漓。
“該死,想死的話自己一個人去,別拖著我們。不聽勸,不識話,終究要付出代價。”覺昌安呵斥著:“你太讓我失望了,之前說的那些話,你一句也沒放在心上。”
說罷,覺昌安徑直離開。
塔克世也是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跟在自己父親身後。
努爾哈赤呆呆的站在原地,迷茫的看著:“我錯了嗎?我沒錯,不,我沒錯,我早晚有一天,要把失去的都奪回來。”
努爾哈赤並不覺得自己錯了,他覺得自己很多,他覺得,男人就該掌握天下的權勢,制霸整個世界。
和他的父親與爺爺相比,他的野心很大很大。
歷史上的覺昌安和塔克世,想的也只是建州衛這一畝三分地,想的也只是自己家裡的那些東西,他們甚至都不敢難忘大明一眼。
或許,他們心裡也有過想法,可在巨大的差距之下,他們選擇了認清現實,選擇了臣服。
而努爾哈赤,這就是一頭狼,他可不會臣服。
但他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